“作为兄弟,我真心的劝你,尽量做个人吧。”薛野语重心长道:“拖得时间越长,到时候陈洄发现你骗他了,后果越严重。”

“我知道。”

薛野一听先急了:“知道你还不抓紧时间做抉择?老贺,你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啊,我觉得陈洄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好好跟他说说,应该不会特别生你的气。”

“没有那么容易。”

贺听宴摇摇头,唇边溢出苦笑,说:“他最讨厌有人骗他。”

“更何况还是被我,这个他从小都看不惯的死对头欺骗。”

就算他有充分的理由解释自己的无奈和误会,也只会让陈洄咬死认定,是自己故意的。

就是想看他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模样。

陈洄的脾气应该是除了陈燃和陈建树外,就属贺听宴最了解了。

贺听宴眼中思绪翻涌,盯着窗外的某处一动不动。

他何尝不知道陈洄发现被欺骗的后果。

轻的是再也不搭理他,重则彻底将他踢出范围。

贺听宴赌不起,任何一个可能都赌不起。

正如薛野说的那样,时间拖的越长,对陈洄越不公平。

可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赌那一丝一毫的可能。

离开陈洄,他会死。

回到别墅,陈洄不在家。

贺听宴将买的菜和零食放到该放的地方,给陈洄打去电话。

没有人接。

贺听宴没着急,又给陈洄发了几条消息,等了几分钟没有动静,便将手机收起,开始做饭。

他买了一些排骨,还有一条鱼。冰箱里还有一些菜,够炒两道菜。

先把排骨炖上,他就开始处理鱼。

为了保持绝对新鲜,贺听宴买的是活鱼,挑的整个池子里最肥的那条,打算做成酸辣鱼。

贺听宴没找到塑胶手套,只好用手去抓。

鱼被放到砧板上,大概是知道要被杀头了,疯狂挣扎起来,尾巴直直地拍在贺听宴手背上。

鱼是冲着保命去的,尾巴拍的又狠又快,很快贺听宴的手背就红了一大片。

而贺听宴的杀鱼经验为零,以前他要么吃现成的,要么是超市里处理好的鱼他回来做,所以他只有在超市的时候,被卖鱼的大叔口头指点两句的经验。

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不足的典型。

因此他看着挣扎的鱼,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机会从哪里下手。

过了一会儿,鱼的挣扎的幅度变小了,贺听宴才按照大叔教他的方法,用刀面在鱼头上狠狠拍几下。

鱼不动了,贺听宴才开始刮鱼鳞。

手指还在刮鱼鳞的时候,因为太滑了而被鱼鳞划伤。

将整条鱼、完全处理干净后,贺听宴两只手的手指上已经不下十个小伤口了。

用清水将手上的粘液洗干净后,血珠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很久又将双手变成满手是血。

为了不影响做饭,贺听宴找到了医药箱贴上创可贴。

排骨要炖的时间长一些,做好了鱼,贺听宴又炒了两个菜,陈洄还是没有回消息,他怕饭菜会凉就没有端到桌子上。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

别墅的门才被推开,陈洄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男人,那个男人搀扶着陈洄,另一只手还搂在陈洄腰间。

贺听宴听见动静出来时,就看到这幅场面。

陈洄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看不到正脸,只能看到他被酒精燥红的脖子和侧脸,明明应该相信陈洄,可他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发疯。

贺听宴几乎是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