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能力,或者魅力,能让一个人喜欢他喜欢那么长时间,甚至是可以为了他付出生命。

可偏偏还就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这么一个,在他过往二十年人生中视为死对头的人,把一腔纯粹的偏爱都给了他。

甚至傻到不知道保留一点给自己。

在明知道或许一辈子都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依旧做出了这么疯狂的决定。

如果不是陈燃告诉他,他或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在他的短暂二十多年生命中,早已有人爱他视若生命。

这是一份沉重到让人不敢轻易接受的爱。

陈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他有幸能够得到这样的爱。

所以他听着贺听宴的那些话。

心头直泛酸,说道:“贺听宴,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放在低微的位置。”

“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可以爱我。”

“我知道你会不赞同我说的话,可是我不希望,你把我看成是你的全世界。”

“小时候的那件事我选择了遗忘,把所有的痛苦都丢给你一个人去扛,这是我对你的亏欠。”

“所以我希望,你能也爱一下自己。”

贺听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盯着陈洄不说话。

看他这幅样子,陈洄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

也知道想要纠正贺听宴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于是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陈洄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亲了亲,说道:“做吧。”

两个字,瞬间硬控了贺听宴十几秒。

陈洄又重复了一遍:“做吧。”

“这么久没有见我,你不想吗?”

“······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你会受伤。”

贺听宴滚动的喉结透露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那你轻点,轻点我就不会受伤了。”

现在的陈洄可以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贺听宴仍旧不愿意。

他想要陈洄留下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于是他又准备退开,却被陈洄提前预判了动作,没能推开。

陈洄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不高兴地扯了扯贺听宴的耳朵,说道:“你又想去其他房间睡?”

“······”

贺听宴不说话。

陈洄直接把衬衣脱了,说道:“别磨叽,之前你不是挺积极的,我嗓子都哑了让你停下来你都装听不见。”

“你什么样子我早就知道了,用不着在我面前装了。”

贺听宴的目光一下子被那片白皙吸引住。

他曾在那片白皙上,反复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而现在那些印记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脑海里不断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听陈洄的。

在催促他,抓住机会,在那片白皙上重新铺满自己的印记,让他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另一道声音却在告诉他,这里没有任何辅助工具,陈洄会受伤的。

理智和疯狂在不断拉扯。

贺听宴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分成两半了。

心头的那杆秤每一次要倾斜的时候,弱下去的那一方就会重新冲上来,把那倾斜的角度拉回来。

最终,疯狂在陈洄的加持下,占据了上风。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是,这一次贺听宴简直温柔地要命。

以往的每一次,他都能感受到贺听宴的满满的占有欲,那是贺听宴不受控制暴露出来的。

而那个时候陈洄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