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那么自私的,就把他心中的太阳拉下泥潭。
“帮我照顾好他。”
“他身体不太好,喝了酒之后容易浑身发热,晚上踹被子,别听他发酒疯洗澡,会发烧。”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他热一杯牛奶,牛奶里面加点红枣,他比较喜欢喝红枣牛奶。”
“······”
楚宁澜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怎么有一种被小夫妻当成了情趣play
中的一环的感觉?
这对吗?
“额······你现在在哪呢?要不我把他送到你那儿?”
贺听宴看了眼自己的周围,一片狼藉,唯一还在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台灯,也早已分成几半。
只剩最后一根丝线连接着微弱的电流,堪堪在黑暗至极的房间里,发出一点微弱的存在感。
贺听宴忍住了想要立刻就见到陈洄的欲望,拒绝了楚宁澜的提议。
“不用了,我这里暂时不方便。”
“麻烦你照顾他了,谢谢。”
楚宁澜不知道这俩人又在拧巴什么,“没事,洄洄也是我兄弟,照顾他应该的。”
不过他总觉得贺听宴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便多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先挂了。”
说完,贺听宴便先挂断了电话。
楚宁澜把陈洄带回了自己在外面的公寓里。
他平时不经常往这边过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出来到这边住上几天。
偶尔也会喊上几个朋友来家里玩。
但陈洄很少来这里。
即便不在这里住,楚宁澜也每周都安排人来这里打扫。
所以卫生条件还是很不错的。
床上的一切用品都是新的,消过毒的,楚宁澜帮陈洄解了衣服扣子,便让他在床上躺下。
刚一躺下,陈洄便睁开了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楚宁澜。
楚宁澜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洄洄,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这眼神看的他好像犯了什么天条似的。
良久,陈洄问道:“你会骗我吗?”
“啊?”楚宁澜懵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谁骗你了?”
难不成是贺听宴?
不等楚宁澜脑补出什么,陈洄再次追问道:“澜澜,回答我,你会骗我吗?”
虽然不知道陈洄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他永远不会踩着陈洄的逆鳞,便也以同样严肃的语气回答他:“不会。”
“我永远不会骗你的。”
说永远这个词有点过于沉重,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对自己的挚爱做到过。
但楚宁澜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他承诺过对陈洄永远不欺骗他,那就是永远不会主动欺骗他。
哪怕有人拿着刀架他脖子上,也不可能让他打破承诺。
陈洄嗯了声,没说信不信。
其实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其实他一直需要的都是一个态度。
是不是真心的他并没有很在乎。
贺听宴发病了。
这一次他提前预判到了自己会发病,所以提前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药物准备了整整两瓶。
甚至还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刀子就被扔在距离他脚下半米不到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