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洄直接转身离开。

楼下的陈建树正好错过了陈洄出门的身影,喊了好几声陈洄的名字听不见回应,便听到陈燃说道:“小洄走了。”

“走了?他不是要找你谈事情吗,怎么一声不吭又走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着调。”

陈建树哼了声,也没继续说什么,回了房间。

陈燃一脸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回去书房继续打电话。

陈洄觉得自己今年可能是踩了狗屎,霉气冲天。

被人耍的团团转,还觉得自己特牛逼。

居然把死对头给搞成自己的小情人了,狠狠羞辱了对方一番。

谁知道,在对方眼里,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陈洄回去的路上去超市买了一箱酒,别墅里冷冷清清的,陈洄忽然觉得有点太空旷了。

明明以前并不觉得的。

贺听宴在这住了不到半年,他居然会在对方不在的时候,觉得特别的空旷。

习惯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

陈洄在想起贺听宴的下一秒,就狠狠地把那张脸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他怎么就这么想上赶着当犯贱的那个人呢。

人都把自己当猴耍了,还想他做什么。

打开一瓶酒,陈洄直接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心中的郁结一直化不开,堵在心口越来越重,陈洄一口一口的酒液下肚,也不见愁绪消散半分。

陈洄一边想着这他妈的不会是假酒吧,一边在心里把贺听宴反复拉出来骂了八十八代祖宗。

不记得喝了多少,也不记得喝了多久。

他只知道,留在自己正畅享着再次见到贺听宴,要用什么姿势揍他一顿更帅气的时候,意识忽然一断,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贺听宴下半夜才从外面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以为陈洄会更改门锁密码,用以前的密码进来时,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两分希望。

以陈洄有仇必报的性格,应该会第一时间把密码改了才对,可现在却显示还是原来的那个密码。

贺听宴心里不免闪过几分欣喜。

别墅里没有开灯,却能闻到浓烈的酒味。

贺听宴打开灯,就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脚边沙发周围倒满了酒的易拉罐。

陈洄整个人已然在沙发上睡熟。

京市现在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出冬,听说过几天要下雪。

别墅里暖气也没有打开,而陈洄身上也没有一件厚衣服盖着,这么睡一晚上,不到明天早上就能浑身烧红。

陈洄那个身体底子距离特别差不远了,医生建议让他少饮酒,少吃辛辣,多运动增强免疫力,但他身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即便他经常健身,还是没一点用。

免疫力仍旧很死了一样,不见增强一点半点的。

贺听宴踢开脚下的易拉罐,发出滴哩零当的声音。

动静有点大,吵的睡梦中的陈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眉,根快又舒展开。

贺听宴将他抱起来,怀里人不重,头靠在他的胳膊上,有种依偎着他的感觉。

却也只能在这样的时候贪婪地看一看这个模样的陈洄了。

清醒时的陈洄,压根不会给他进门的机会。

怀里人一身的酒味,贺听宴怕他半夜睡着睡着忽然吐,万一呛到鼻管或者喉管出事,便住了一点醒酒汤,一点一点地喂给陈洄喝。

喝醉了酒后不能洗澡,陈洄又喜欢干净,睡梦中都能感觉到身上不舒服。

贺听宴便去卫生间里打湿一块毛巾,借了一些稍稍有点烫的热水,一点一点地替陈洄擦拭身体。

然后又换上了一套新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