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解的?”
顾淼没好气地说:“先泡了一通冷水,又服了解药,睡了半夜,解的。”
奇异的是,高宴并没有像她预料中的一般,或是讥讽,或是轻笑。
他脸上的表情疏淡,兀自撩袍,坐到了桌畔。他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问:“高檀还不晓得?”
话未说尽,她已明白。
高檀还不晓得她是女人。
顾淼却不想答,只立在原地,静静看他。
直觉上来说,说不清为何,但高檀,是她最不想曝露身份的人。
高宴没等到回答,睨她一眼,眉骨微扬,笑了半声,“草包。”他敲了敲桌子,拉长声音,“顾公子,何不坐下一叙?”
高宴是在明晃晃地要挟她,固然可恨,但此刻还远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