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凌鸣慌忙否认，越说越笃定道，“碧霄堕魔，定是在修什么禁术，这才诓骗我去破坏了阵眼！都是碧霄的主意！我是冤枉的啊！”

“玄霜，你难不成忘了你这条命还是老夫救下的！当初信誓旦旦说要报恩，如今莫不是准备食言？”

凌鸿再一次挟恩图报，然而君砚却无法挣脱这恩情的束缚。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碧霄闹出来的，你身为师尊，理当代徒受过！还是说你往日不过是做做样子，如今殃及性命，却不敢了？”

凌鸿一再施压，就是想让君砚一力扛下所有罪责。

君砚转头冷冷对上凌鸿的目光，嗓音冷冽如寒霜，“既然如此，东海之祸，我自会平息。今日之后，你我便两清，再无恩怨！”

“那是自然。”凌鸿不以为意道，君砚如此干脆应下，让他心底大松一口气，只是今日过后，他并不认为对方还能捡回一条命。

以君砚的修为，若不动用元神之力，压根平息不了如此暴动。

只怕今日，她能留个全尸都算幸运。

思及此，凌鸿再看向君砚的目光，幸灾乐祸中，多了几分怜悯。

事已成定局，君砚升空，俯瞰着地面疯狂狩猎的魔兽，以及惊慌失措逃窜的普通人，鲜血将整座城池染红，如同人间炼狱。

即便她已极力挽救，却依旧是有心无力，百姓死伤惨重。

而这一切，她难辞其咎。

君砚望向那被雷电笼罩的身影，面对如此骇人恐怖的雷劫，他却仿佛乐在其中，几十道雷劫后，依然毫发无损。

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已接近尾声，再过不久雷劫便会散去。

凌鸿满心以为，只要把君砚供出去，凌云宗便安然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