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叮嘱道。
君砚在铸剑山庄住了快小半年,这些下人们是看出来了,以少主对这位姑娘的重视程度,保不齐她便是日后的少主夫人,他们自然照料得格外上心。
除开君砚坐的马车以外,又有另外几辆马车,用来载粥和馒头、窝窝头等吃食。
带着丫鬟和数十名身强体壮的护院,君砚朝着粥棚去。
城外难民众多,大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也没个栖息之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
见到铸剑山庄的马车,难民们纷纷在粥棚排好队,等待施粥。
事实上,人饿急了是没有这个自觉的,只不过是铸剑山庄回回都会带许多身材魁梧的亲卫,个个身强体壮,力大如牛。成天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民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因此迫于武力的威慑,即便饿得眼睛都冒绿光了,也根本没有人敢造次。
粥棚前排起长长的队,君砚照例给每个人一碗粥,一个馒头,一个窝窝头。
整个施粥过程非常有序,但总有老鼠屎想坏了一锅粥。
面前轮到一个身材瘦小的乞丐,他脸上满是污糟,整个人灰扑扑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洗过澡,他正贼眉鼠眼地盯着君砚面前的大白馒头,眼中的贪婪都能溢出来。
君砚对他有印象,前头几日,她与燕空流一同施粥,兴许是看她温柔好说话,对难民们也都是温声细语的,因此这个乞丐每次都会排她这一队。
等轮到他的时候,他总要趁君砚不注意,多拿上一两个馒头或者窝头。
先前君砚碍于燕空流在,不好发作,谁知今日这乞丐却又想故技重施。
君砚将手中的粥递给他,又转头给他拿窝窝头和馒头,那乞丐脏污的手迅速顺了两个馒头。
岂料他刚拿起那两个馒头,一根鞭子便迅速地缠上他的手,鞭子一扯,那乞丐吃痛,不得不停下将馒头往怀里塞的动作。
“每个人一碗粥,一个馒头,一个窝窝头,份例都是算好了的,请问你拿了后面的人吃什么?”
“这馒头不就是给我们吃的么……”那乞丐有些不满,并没有将馒头放回去的意思,反倒还职责起了君砚,“若是不想给我们吃,你来施什么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