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很满意,在这场和他心照不宣的沉默中顺利地完成了最后一件事。
经过数小时的清洗,他那对可怜的腺体恢复成原本的银色。银色里透点红被过度冲刷造成的。没什么大碍,在她看不到的未来会慢慢消退,变成纯正的银色。
最后一步是缝合,包扎。
白色的绷带紧紧缠住他的脖颈,既是窒息,也是愈合。
船外的漩涡还在转。他的亲族也沿着船紧张地来回游,偶尔会贴上来听一听里面的动静,焦急地等他出去,好一起返程,回去故乡。
还有时间。
纪安就没有立即把他拖下来送走,而是留他在检查台上躺着,或多或少恢复点体力。
他静静地躺,纪安就靠墙静静地看。
从头到尾地把他最后看一遍。
苍白的脸是没有表情的,微红的眼睛是闭着的,两瓣薄唇是肿破的,脖颈是白色的绷带藏着伤痕,身躯是单薄的皮裹着脆弱的骨,腹部是撑起又瘪下的,尾巴是打开还未合拢的,是无数裂痕与荧光的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