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彩都躲的无影无踪。
天空下的战场上,黑压压的两队大军互相对持,偶尔有一丝风在他们之间吹过,那风里也似乎夹杂著血腥的气息。
终於又见到他了。易水随阿巴金站在大军中的战车里,遥遥望著对面的夏侯澜,因为距离太远,他并不能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不过不用看清他也知道,那就是他。呵呵,直到今天,易水才惊觉到:那人的一切,其实早已像是用刀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一般。如此的清晰。
没错,那就是夏侯澜,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具备著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虽然他是坐在战车里,但是能流露出这种威严,想必毒是真的解了吧。易水长长出了一口气,两天来一直悬在嗓子眼里的可怜心肝终於能放回肚子里了。
身边有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满。易水不用回头也知道,定是阿巴金的醋坛子打翻了,现在那个混蛋已经完全把自己视为他的私人所有物,真不知他那分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感觉到阿巴金刻意的搂住了他的腰,驱使战车向前行驶,他心里咯!一下,慌乱叫道:"你干什麽?我没有说过现在就告诉他,今天我只要看到他就行了。"他想拽开那两只钳子似的手臂,却徒劳无功,耳边是阿巴金戴著浓重醋意的声音:"朕觉得不够,朕就是现在就要让夏侯澜知道,你已经是朕的皇後。"话音刚落,他不等易水阻止,便扯开了嗓子大喊道:"夏侯王爷,别来无恙啊,哈哈哈。"
易水的脸都黑了,夏侯澜明明是奇毒刚解,箭伤未愈,这人竟然打招呼说"别来无恙",他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啊。
夏侯澜转过头来,易水的心跳猛然加快了节奏,直待看清楚那张已经去除了蓝色恢复正常的俊逸容颜,他再也忍不住,两行湿热的液体顺著面颊蜿蜒而下:这个混蛋,他又成功了,成功的骗取了自己的心,两天,只有短短的两天而已,他竟然思念成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夏侯澜也看见了他,易水分明看到他脸上眼中掠过的惊喜以及......随後燃烧起的熊熊怒火。他心里竟然淌过淋漓的快意:很好,夏侯澜,也让你尝尝这相思断肠的滋味,若只有我受罪,也太不公平了。
"阿巴金,拿开你那肮脏的爪子。"大战的序幕在夏侯澜气急败坏的大吼中缓缓拉开。三军将士都惊异的看著自己方的主帅明明眼里冒火却还故作沈著的对对面洋洋得意的华勒国主口出不逊,更不明白王妃怎麽会在那辆车上,还被阿巴金状似亲热的搂抱著。
"夏侯澜,易水已经答应了朕,只要解开你的毒,他就做朕的皇後,哈哈哈,你还是趁早死心吧。"阿巴金十分小人得志的笑著。易水叹了口气,担忧的看向夏侯澜,他很怕他会急怒攻心再度晕倒,虽然心里认定自己的爱人不会这麽窝囊,但是情到深处,不由得他不挂心。
夏侯澜的脸色渐渐青了,他没有问易水这消息是不是真的。而是缓缓的举起手,然後猛然落下,暴吼道:"儿郎们,给本王杀,把这些蛮子统统杀光。让他们愚蠢的国主知道,劫持我夏侯澜的王妃,会有什麽後果,给我杀光他们。"他气红了眼睛,深知阿巴金不可能无耻到用易水来要挟自己,因此果断的下了进攻的命令。
效果是惊人的,雪延士兵一见自家王妃竟然被劫持,还有什麽比这个侮辱更令他们愤怒仇恨的呢?一片杀声震天中,两军很快就交锋在一处。夏侯澜瞪著阿巴金,用内力沈声吼道:"阿巴金,你别做春秋大梦,易水和雪延的土地,最终都是我的,你看著吧,本王一定会全部夺回来的。"他看向易水,那眼中是满满的强忍著的爱意与思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