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摇摇头，“我在这里看也一样。”

祁寒雨端了个小板凳让她坐着看。一大一小有问有答地看猫吃食喝水。当小司真盯着猫看了，也瞧出了小黑猫的可取之处黑色愈发显得它娇小纤细。它伸展时觉得那身姿矫健美丽。但她把这归咎于和哥哥一起的缘故。

而祁寒雨则在安静下来时，兀自琢磨起来。一直寄居在屈家，其实并不能给他家的感觉。好时自然很好，也会产生一种家的错觉。但譬如今天这种场合，祁寒雨总觉得在哪也不是。

小司新鲜地围着祁寒雨转。她比寻常小孩要早熟，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很招人喜欢。祁寒雨应对小司的鬼精，实际很有趣味，不觉时间流逝。

抱着小司送上车时，祁寒雨得了一个响亮的吻。她亲完就立即像只鸵鸟，把头埋进祁寒雨的怀里，众人都在笑小司。待小司坐上车后，祁寒雨不经意与屈雅君对视上。

她看自己的目光很不一样。谈不上有敌意，但视线交接之后，下意识不想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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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发通知，要开培训会。搞产业发展的，时不时要结构调整、重点升级。聂主任安排祁寒雨和小陆这俩新人去北京开会。

祁寒雨进会议厅，在前排留意有工信部的席卡。祁寒雨习惯性地冷着脸，在一旁落座。

虽然是全国性的培训会，祁寒雨所做的工作不过是记录。会中也停下休息了两回，祁寒雨照常坐在席上，整理着会议纪要。

谢亦先一进来就看到了祁寒雨。他那视力奇好，要不然也拿不到狙击考核第一。

谢亦先是进来找人的，并不知道祁寒雨来了。培训会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他虽然知道祁寒雨的动态，但没到实时掌握的变态程度。尽管他是有想过。

谢亦先办完了正事，就近找了个空座位坐下。

祁寒雨长了点肉，看上去格外斯文俊秀。他一瘦下来就偏向于阴柔了，谢亦先不喜欢。倒不是不喜欢他那副模样，而是意味着祁寒雨不听话，净花心思跟他对着干。

就那么喜欢跟人屁股后面当鸡毛令箭？谢亦先实在搞不懂他的追求。不从他这拿一分半点，不还是借着屈家上了位？凭屈家的权势，把祁寒雨安排在市委办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净是给人擦屁股的活。

谢亦先喜欢他在自己面前端得高傲姿态，又计较他和自己泾渭分明。而这些在看到祁寒雨依靠他枝过得有头有脸时，就变成了妒忌。

如果不是在换届的关头，他肯定有所动作了。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最想把祁寒雨关起来，只待在自己身边。至于爱…时间久了，祁寒雨自然会习惯。

祁寒雨和小陆不时递几句话，人多，倒也不影响纪律。小陆毕竟年轻，遇到忍不住的就想当场找祁寒雨说了。

漫长的会议结束，跟着人群有序离席，小陆紧跟在祁寒雨身后，两个人在商量出去吃什么。

小陆对北京比祁寒雨熟，兴高采烈分享她多年的美食经。祁寒雨对吃的不讲究，只说挑小陆喜欢吃的，他都可以。

俊男美女走在一起十足养眼，加上俩都是黑西装，凑一块更为登对。祁寒雨的去路，猝不及防被拦住了。一遇上谢亦先，他显见地周身气场变得锋利起来。

谢亦先拉着祁寒雨往旁边墙沿一掼。原本站祁寒雨身后的小陆被吓了一跳，杏眼一瞪，讪讪质问，“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话没说完，祁寒雨却对着她说了一句，“小陆，你先去吃。我这儿有点事情。”

“可是…”她觉出这气氛不对，可祁寒雨说让她放心，即是不想她在这，她也只好听了话。因谢亦先的着装和这场合，小陆稍稍放心了几分。

谢亦先把祁寒雨带去了小会议室，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