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我身边。祁寒雨,别逼我了…”他抚摸着祁寒雨的短发,看他气息紊乱地伏在自己身边。举动温柔地拉起祁寒雨的手,祁寒雨已然是懒得反抗。谢亦先笑吟吟地亲着他指尖。
真他妈是瘟神。阴魂不散驱之不尽。
“怎么回事?!”谢亦先随着车身摆尾,搂着祁寒雨没从位子上滑下去。
司机一个急转。路滑,车直直冲上阻隔带。好在车耐撞,人也没事。司机慌忙答道,“一只猫冲上来了。”
交警上前检查车况,确认人车安全,开完罚单,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眼神往车窗里瞥了一眼。
祁寒雨显出手铐,那小交警被谢亦先的眼神吓退,什么也没说。
祁寒雨听见了凄厉的猫叫,推了一把谢亦先,“你把猫撞了,不负责就跑?”
谢亦先听了这话苦笑起来,“老马,把那猫捡回车上。”
“诶。”
猫黑不溜秋,只有手掌大,倒也没撞出什么伤。只是躺在雪地里久了,冻得都硬了。想来不是被撞死就是被冻死的命。
祁寒雨知道猫没死,就是冻得狠了,哦了一声又恹恹趴回了座椅。猫太黑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眼。谢亦先掖着他胳肢窝把人拉回腿上躺好。祁寒雨随他怎么摆弄,不再言语。
直到谢亦先问起他带上什么东西走。祁寒雨坐在椅子上触动了心事,平静如常,“我把猫接回来。”
“这只呢?起什么名?”猫洗净了,谢亦先觉得他还挺可爱。他见祁寒雨挺喜欢猫的,也对猫花了点心。
祁寒雨,“小黑。”
“你倒图省事,想都不想。”谢亦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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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猫时,老季颇为愧疚先说自己没照顾好小灰,“这猫害相思。你们走了,吃都吃不了多少。幸好你先回来了。”
跟祁寒雨抽烟的缝隙里,他又抓着祁寒雨问了祁钰的情况,又说自己的近况。听到祁寒雨要去北京,他第一反应是震惊,祁寒雨安定下来是从不想着出去的。后来想想又以为是祁钰的治疗费贵,便安抚他,北京也挺好。
从老季家走,祁寒雨摸着小灰猫细楞楞的骨骼,觉得硌手了。又不忍又心疼,“你怎么也瘦了?”还真是两处相思各自愁,人猫消瘦。
这又是哪个领导爱的打油诗?小祁这想法一瞬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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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艺尚可】
44流心的黑
祁寒雨提着航空箱出来,谢亦先随之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上的东西,一手搂过小祁。因这趟一切顺利,他对小祁的磨磨叽叽也不计较,“没别的了吧,那走吧。”
一刻也等不急。
祁寒雨自然不能直接跟他回北京,弟弟还在上海。工作可以换,兔子也能挪窝儿,可弟弟只有一个。双方各退一步的商量结果,祁寒雨带着小弟先住到谢亦先名下私产,等疗程一结束一齐飞北京。
视频流出去的后果,祁寒雨无法想象,也心惊不已。因而被谢亦先算计得死死的。
对谢亦先来说,处理这次的视频风波不算太麻烦。但凡有点脑子也不愿沾破烂脏事,谢亦先也一样。可为了小祁的名声,他不得不沾手。
这事也给了谢亦先一记警示唐僧肉人人惦记。实际上,他更不想祁寒雨与屈家接触太多。难缠。
见他虽然态度冷淡,但也没抗拒,谢亦先很是欣慰,因而得寸进尺地与他亲近。
特请了长假跟过来,两颗眼珠子誓要盯紧祁寒雨。生怕到嘴的鸭子又飞了。祁寒雨对此颇觉失望,然而也无计可施。迈进二十八岁的第一天,祁寒雨成了笼中雀。
他不是自怨自艾的人,却也感觉到了没由来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