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小,该有的部件一个不少,生出的心思也是枝繁叶茂。夜里抱着他这么个暖床的秀丽人物,那说不清的心思又往哪搁?
祁寒雨拖行李的动静不大。屈胤扬衣装整齐,打开/房门出来,令祁寒雨吃了一惊。“你也这么早?”
屈胤扬低着嗓答道,“正好送你去车站。”祁寒雨没做客气,搭上屈胤扬的顺风豪车。这司机也真是随叫随到24小时候命的么?祁寒雨突然觉得连带着自己都不是个东西。
屈胤扬素日话不多,但这大早上是沉得太久了。祁寒雨生得是个坦荡性子,也不觉得闷,反倒趁着20分钟车程小憩片刻。
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踢了一脚,他才猛一睁眼,随即偏头看屈胤扬。“嗯?”
他跟许景山几年,什么本事没长,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有的。他觉得屈胤扬是有话要说,而且指示的时间还不短。要不然平白无故踢自己难道是见不得人在他车上睡觉?
“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什么?”祁寒雨没有把惊奇表露得太明显,连屈胤扬这样的人早上也会脑子糊涂。他这么想。他一个成年男子,回趟家处理老头的事儿有什么不可以的。
屈胤扬可没觉得自己脑子不清楚。他这是旁观者清。先前是先前,如今这人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他就没法再心平气和了。看自己没染指的被别人狠操,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可屈胤扬也说不出顺路顺到祁寒雨家的鬼话。屈胤扬沉默片刻,“要不要找个人跟你回去,方便搭把手。”
祁向东也不老,人傻了可力气大啊!还会没个轻重。祁寒雨斯斯文文,又加之是个理智人,真要拼力气,他降服得了他爹么!
祁寒雨瞬间明白了屈胤扬的好意。这样就太麻烦屈胤扬了,但为表示自己听进去了,祁寒雨会心一笑,“不行我可以叫上朋友帮忙。”
屈胤扬面无表情,却实在体会了痛心疾首。连许绍远那样的都没撩拨动他,祁寒雨是真油盐不进。
晨光熹微。火车站人少,早起的鸟,匆匆脚步多少带了点情绪。祁寒雨步伐利落,臃肿的人里,显得他整个人也精神极了。屈胤扬趁着人少,把人胳膊一扯,祁寒雨莫名其妙转回身,被屈胤扬面对面贴饼似的镶嵌在一起了。
送别的拥抱,非常合乎情理。
祁寒雨睁着眼睛,不说什么,也微笑着回抱他。屈胤扬比他高,很有男子气概地结束绅士礼。“早点回来,给你庆生。”
祁寒雨挺直了腰板,咳了一声,有点似真似幻地离去。屈胤扬是真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祁寒雨先是一热,再是一冷。
&
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哥哥一走,祁钰又昏沉地睡过去了。
陈晋渝过来敲门时已经九点,不见人应,他就闯了进来。祁钰还是蒙头盖被,呼吸声时重时轻。
他往没人的地方一趴,掀起一角。面贴面,立即收敛了笑容。祁钰面红耳赤,正在发烧。
祁钰隐约听见耳边有声音,强睁开眼,还是迷迷糊糊地,脑子眩晕得厉害,视线里的那张脸也在左右左打转。知道是他的好同学,祁钰哑着嗓发声,“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有药,上面写了剂量。里面放的都是要吃的。”
除去面皮是红的,连唇也透着病态的嫣红。
陈晋渝凭借在他烫伤时登门请罪的经验,倒水等水变温一粒粒药片放手上,把人扶起来先让他含一颗糖垫着递药送水让他躺倒,还算有条不紊。
“今天不去医院了,但是,要不要请家庭医生过来?”陈晋渝一个在军区大院长大的红三代,平时是很难见到这么脆皮的男孩子的。一个不注意他就又生起病,甚至不敢惹他生气,怕他会气出毛病来!
陈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