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什么疯话。”祁寒雨下手狠了点,把祁钰的细皮嫩肉搓出了一条红。他也不吭气。
“没摊上个好爹,也没人教你。我是你哥哥,头回替你放了这趟气。你好好学就是,以后自己解决。”
其实祁寒雨也憋着火,但他始终不发。火的源头在于,这事情做了,他觉得不好,不做又不行。
索性让它赶快翻篇,轻舟已过万重山。他一大男人,总不能跟弟弟这么不尴不尬的。
祁钰瞥他哥一眼,低声回了声嗯。又确认了他哥没有因此讨厌他,要冷着他。祁钰这才放了心。
祁钰抢过浴球,轻快又轻松,“哥哥,我自己来。”他跟家养的小灰猫简直如出一辙,高兴了,浑身毛发都精神焕发。叫哥哥就像小灰灰夹着嗓细细地叫唤,是想撒娇了、讨人喜欢。
“你要把我皮搓下来一层了。”他小声咕哝。“哥哥你快出去,等我快洗好再叫你来。”
祁寒雨听见了他的腹诽,应了他便起身关门。门外,祁寒雨的声音响起,“今天别一个澡又洗上一两个小时了。不早了。”
祁寒雨从浴室出来,袖子卷到小臂,手上还挂着水珠。见许绍远在不远处蹲跪着,口中念念有词。看姿势是在跟沙发底下的猫玩。
猫一骨碌冒出来,许绍远被吓了一惊。手指着凑跟前的小灰猫,点着他精巧的鼻子。“你脾气还挺大。怕你无聊孤单陪你玩,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祁寒雨没听出来猫对他干了什么,提醒他,“你别被他抓到。真被抓了,狂犬疫苗的钱你得自己出。”这是祁寒雨对每个来家里的客人通用的温馨提示。
许绍远隔着衣服被咬了,拎着猫悬在半空评价,“他长得这么无害,脾气怎么这么差?这是诈骗了吧?”
“他只对外人爱伸爪。平时挺可爱乖巧的。”祁寒雨对这团小灰东西有无限爱怜,从许绍远的魔爪下接过逆子,往胸前贴,让他直沿着颈子攀爬。
小猫的爪子抓着祁寒雨白/皙的皮肉,路过他喉结时,许绍远担心他会被抓出痕。甚至想出口提醒,可猫悬空亮出利爪之际,落在肉上又收了回去。只剩下软垫与肌肤相亲。
祁寒雨脸蹭着他的温热的软毛,心里舒坦,面目柔贴,完全不带防备。这让许绍远看明白了一个道理,亲生的不如亲养的。
“对了,你刚进去后,手机响了几次。你要不要回过去?”许绍远正说着,找小祁的电话就来了。
没加备注的号码。归属地显示为北京。
许绍远眼见着祁寒雨脸上的温情转瞬冷却。祁寒雨托着猫落地,走到阳台接电话。
对方先是等他出声。祁寒雨不想多耗时间,语气不耐烦问,“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对方心情美丽,居然给小祁说了个笑话。
“我不联系你,你就不知道主动跟我联系,是吧?”
祁寒雨了解,这种一般是在以下两种语境之中。一是父母与儿女的对话交谈,二是男女朋友之间的推拉。像他和谢亦先这种,不适用其中任一。他们只能是追得紧的债主与巴不得躲十万八千里的债务人。
40 | 39计划赶不上变化
【小许总的变化】
34.1计划赶不上变化
冤有头债有主,若说债,谁才是谁的债主?祁寒雨想到此,倒是心平气和了。他跟谢亦先的冤债是笔糊涂账。最后总要有个说法。
“你换号了?”
听意思是祁寒雨没通知他,这位爷显见地不高兴了。通知不通知的,他手眼通天不照样联系上了祁寒雨。
“你又来H市了?”祁寒雨跟他的沟通方式永远不会出现有问必答。小祁显然不想一晚上再来第三炮。问出来的时候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