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雨，你想要权势吗？”

“有权多好，只有别人求你的份儿，”祁寒雨诚实回答，“傻子才会不想要。”

“那你可不适合当官。”

“我也觉得。”祁寒雨因为祁向东的关系也考不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惜的，他的一点一滴都是自己创造积累的。既没拿胆量去中饱私囊，也没那家底和觉悟让他视金钱如粪土。

“四年前，我在老宅是见过你的。”屈胤扬只这一句话，让祁寒雨冷得透透的。他只说这一句，又叫祁寒雨生出来物极必反的反应。冷极了必然发热。

“嗯，我遇到了困难。”祁寒雨舒了口气，“但这个局我一直没解开。”

“那说明当时就找错了人。”屈胤扬不紧不慢，他参加私下的应酬无所谓赶不赶得上，少一场不会有影响，错过了就错过。他这话叫人分不出他在说许景山还是说他家老爷子。“遗留的根茎，得拔除了才叫解决。”

祁寒雨的眼睛里闪着光芒。车库的光落在他眼里。

“祁寒雨，我下棋还可以。想学吗？”

“我要付出什么？”祁寒雨问。许景山肯带祁寒雨是看中他长得好，那么屈胤扬呢？

“时间还有悟性。还有，要帮我写写材料。这是教学以一换一。”

“怎么样？”

“这样就可以？”

“人有的时候会很无聊。我教你，可以当作，是想找点趣味和意思。”

“那你会在这待多久？”祁寒雨像个靠天吃饭的农夫，离不开自己那一亩三分田。“我弟弟离不开我。”

屈胤扬笑了，“你这个要求过分了吧？从H市到上海也不花多少时间和路费吧？周末你往返一次，还不够？”

祁寒雨听见了外面密如鼓点的雨，雨声听来清晰，却不阴沉。

能牵上屈胤扬这层的关系，自然是再好不过。他们所说的下棋也不只是字面意义的下棋，更多也是靠这小把戏结交笼络的关系网。棋艺好，是敲门砖。比起考虑屈胤扬的真实意图，祁寒雨一心想挣脱谢亦先，以他的立场和地位，报复这一层面的他还奢想不到。但起码不能被他拿捏着，这么一天天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么地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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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手艺】

29比总理还忙

头天晚上接过高枝，祁寒雨第二天大早就被屈胤扬叫醒去学艺。才六点，天都没亮。

过了圣诞节整二十七的祁寒雨，只有遇上接待大领导才会这个点起。

祁钰也被吵醒了。他脚上的烫伤已经结痂没什么事了，但他这几天胃不舒服，就跟着祁寒雨一起睡了。祁寒雨给猫铲了屎，顺便交代了他两句，开车到了鸿景山庄。

鸿景是当地排前三的豪宅，没点身份和家底还真住不进里面。祁寒雨也是在酒局上偶然听过鸿景的入住条件，由于与自己生活太过遥远，连震惊都谈不上。现下却对屈胤扬的身家背景有了实感。屈胤扬与许绍远的注重衣食讲究不同，因工作性质缘故，表现得更为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