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老季最近总想来他家喝酒的想法了。五千的工资要你产业报国，脑子有泡呢？说的还那么认真。

会议末，由各家企业一一介绍了公司业务，这场座谈会又到了讨论不出结果的环节。主席旁边的研究员提议建群，“各位企业家朋友可能羞于表达，我们也不急于一时讨论出结果，后面大家有任何意见我们可以继续沟通交流。”

借会议加微信是心照不宣的操作，祁寒雨也扫了码。职位高的根本不会给他们加微信的机会，一般都是走过场。祁寒雨没当一回事。怡远也不缺这样的机会，需要他来借此拓展。

祁寒雨随着散场的人流出去，他没见着老季。估摸着老季忙得屁股粘不上板凳，哪有时间来听座谈会。

“小祁！”

叫住祁寒雨的是远芯的老同事赵见新，原来是做行政的。会上坐程总后边呢，新提拔上来的“干部”。赵见新拉着小祁寒暄了一把，也透露了他的高升。

远芯新人事制度职级划分得极细，从一到八，一级里面还有八条杠。想爬到中级，等到孩子大了都不见得上去。身在其中才知道“没有体制的命，一身体制的病”，倒不是在说谁比谁优越，而是对象学错了。

祁寒雨要走，赵见新又一把拉住他。

祁寒雨停下看着他，颇有点无奈，问赵见新，“你还有什么事？”

“小祁，不是我有事，是程总有事。”赵见新也不知道程振生找祁寒雨什么事。

“你说不出什么事。我还有事。”说着，祁寒雨就迈着长腿下了台阶。散了散一身的烟味。

“小祁，我真的不知道领导的想法。我猜测啊…诶，我是看舒主席好像对程总提了你。你是不是认识…”

祁寒雨打断了他，“我今天第一次见舒寅彪。”祁寒雨可不是刚出来的小白兔，那群老东西什么样，祁寒雨是见识过的。头秃也挡不住耻毛旺盛，他不得不以小人之心来揣测。

赵见新又赶出来不让他走。俩大男人在外面拉拉扯扯怪不像话的。祁寒雨，“你先松手。”

祁寒雨虽然不是远芯的人了，但又不能真把人得罪了。退了的副市长，总是要点面子的吧？像谢亦先那样的疯子也不常见吧？祁寒雨心里迂回又婉转。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块肉值得这群人惦记。都是一双眼睛两张嘴。何况他们那样的人，什么人没见过，难道还少睡到漂亮乖顺的男男女女？却叫小祁秘书跟头牛似的，绕着桩打转，以他们的一亩精田为半径，喝饱、再被干。牛被拴在那地方，偏是绕不开躲不掉的。

“不去兰亭吗？”祁寒雨跟着赵见新下的是地库的路。

“本来是要在兰亭吃的。但程总刚说又添了位客人，图他方便找的地方。”

祁寒雨没再继续问下去，他肯定不是去参加饭局的。能让上任市长迁就的，身份必然不一般。

赵见新带他到朗庭，说领导们都在隔壁包厢吃饭。他叫服务员送了份吃食来，让祁寒雨在这边吃边等。

祁寒雨一张平和小白脸都阴沉下来。

25肉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