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护士小姐要早的祁寒雨,比屈胤扬出门的速度也快。小祁秘书带来了许绍远的花酥,他看向小祁如同看到了真亲人。
祁寒雨迎面撞上屈胤扬的目光,有一瞬的停滞,笑笑充作打招呼。走过屈胤扬身边时,祁寒雨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被许景山接回来,从屈家走的时候,同那种感觉一样。藓类长在潮湿的巷子,那是它的规则、生态,但潮湿的环境也会逼出野草,它一见了光,还是会本能地伸向亮处。
被人撞破了秘密,祁寒雨倒不是很在意。但他心里肯定是希望少一个人知道是好事,尤其这人还是他老板。不过,他们关系近,许绍远知道应该也是早晚的。
许绍远跳过去接小祁带的东西。祁寒雨从没有见过如此嗜甜的男人。许绍远拿出一块给祁寒雨尝,祁寒雨“不吃甜食”为由谢绝了。
“小祁,你太没有口福了。”许绍远痛惜不已,而祁寒雨则拿着废纸压在花酥的油纸底下。
屈胤扬走了,许绍远又拿了一块花酥。许少吃甜食似乎不经咀嚼,看着斯文,速度却不慢。神奇如斯。
嘴上甜,许绍远翘着瘸腿不经意问祁寒雨,“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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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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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祁寒雨肯定的回答,许绍远掀起眼帘,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因为许景山?”
“嗯。”小祁秘书像个复读机,八方不动。在他初出茅庐之时就是这样了。内里即便波涛汹涌,表面也能端得起稳当。祁寒雨想,许绍远要是知道自己和他爸睡过,会怎么想呢?还会不无所动吗?
就业形势在经济下行压力下挺严峻的,他想赚点容易钱,怡远当下能满足他。工作容易只是相对的,怡远还算是家良心企业。就算是搞研发的也不提倡加班过劳。要知道,不交五险一金、无双休月休5天的比比皆是。思来想去,祁寒雨还不想因此而丢掉工作。裤子被扒也不是小祁主动的,小祁只是没拒绝。要是许绍远哪天知道了,容不得沙,他也只好另找下家。没有稳定的饭碗,各有各的辛酸。
一句因为许景山,实则也是许绍远对小祁的揣摩。祁寒雨的关系全来自许景山。牵上一句认识,你不一定有本事把它变成自己的关系。利与欲总要满足一个。许绍远问话很有礼貌和水平,蜻蜓点水、留有余地。
其实,许绍远若有心打听,祁寒雨那点事儿都能须头须尾倒出来。许绍远一回国就来了这鬼地方,但那些狐朋狗友的关系总没断吧?就一点没听说?
有些时候小许总表现得十分八卦,路过的狗他都要打声招呼。可有时他又保持着不相干的距离感。难免叫人疑心,他其实对问出的内容不如表现得那么好奇。
许绍远见祁寒雨正发着呆,因为嘴占着,腿又瘸着,他打了个响指。祁寒雨略尴尬地望他。
许绍远吃干净了花酥,擦了擦手慢悠悠点评,“许景山也真能放得下脸,带你去屈家一起看戏么。”
许景山和妻子虽然没有那张离婚证,但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屈家对他这个女婿,剩的也仅一点情份。政商联姻也看哪方更有实力,屈家涉及政商两界,所以许家这个级别的富商只能给屈家当上门女婿。但许景山娶了屈家的女儿,是他赚了。
祁寒雨跟着许景山吃过闭门羹,其中的内情也是知晓的。所以许景山搬出屈家从谢亦先手里要回祁寒雨,这事儿也挺玄乎。为了个没亲没故的人,不至于扯上老一辈出来讲公道。除非屈老爷子是个好管闲事的正直老头子。祁寒雨只想事情过去,不论事情怎么过去的。这是人在遭受重大打击时天生的惰性。
祁寒雨从不评价人,更不会在儿子面前说老子的好歹。许绍远故意空着话,好久才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