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白兰地过去。
“有点小性格。亦先还要调教调教。”
他们把人当物品似的,论斤计两地评头论足。没人说祁寒雨体态气质不好,光那背影就能把人迷的神魂颠倒。也都先入为主觉得他皮相肯定不错。
屈胤扬在隔壁桌坐着,音乐小的时候可以听见他们的对话。而他居然还能一心二用,和徐志飞谈着说正事也算作私事的事情。
屈胤扬摇着杯中的酒液,也不喝。杯壁上的冰化作一颗颗水珠,成缕地沿壁下流,弄湿了他的手心。“老爷子好面子。偏着我姑姑,对许景山也有好感。所以凡事有个度。”
18 | 18trouble maker
【找骂】
18.1 trouble maker
势头正盛的时候,做事就不大注意分寸。许景山也不例外。就拿有员工挂职拿双份工资这个事儿,留下的坑不少。拿促进中心的公账转工资给远芯的员工,这事是不是也太不背着人了?
并非笔笔账目他都知情,但作为第一审批的责任人,出问题,许景山就要承担后果。这里头的学问大、水也浑,所以说换个人来做这项目也一样,不见得能做得比他好。生态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上下关系不维系好,哪能做大做强?
关乎利益分配,总得把旧账算干净。即便那是些粉饰老墙皮的表面工作。但这次来势汹汹,屈胤扬听了屈老爷子的话,顺道来探个口风。
和上届领导班子同气连枝,真要刮骨疗毒,撕破了脸谁也不好干。顺水人情,卖屈家一份薄面,徐志飞不吃亏。
徐志飞不知道屈胤扬见过祁寒雨,还以为他是看到了谢亦先,才瞥了一眼。
屈胤扬说起许景山并不客气,徐志飞绕有兴致,“听起来,你对许景山印象很一般。”
哪里是一般。他是小辈,评价许景山听不出半点尊重。谢亦先和祁寒雨的事当时动静不小。料想屈胤扬就是不知全貌,也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这事发生在屈谢两家,私底下混蛋和明面上操/蛋,差别甚大。但最后因祁钰的受伤和屈家的介入而一笔勾销了。真不知是谢家明事理,还是屈家珍惜羽毛。上门女婿也护内得很。
屈胤扬偏过头,一瞬收回了不知道放在哪的目光。同样地,小屈对谢亦先印象也不怎么样。谢亦先看着深沉,却也像个定时炸弹。这样的人,小屈不会乐意去主动结交。“你跟谢亦先走得近。他能忍住不搞许景山么?”
徐志飞喝了一口酒,笑着调解,“之前的事情早翻篇了,我和亦先都拎得清。”
从进场至落座,少不得被人敬酒寒暄。屈胤扬滴酒未沾。他不介意被人小屈小屈地叫,但如果他不给人面子也是可以的。
事情谈结束,屈胤扬轻飘飘地起身走了。屈雅君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约是在家听不到“姐姐”叫这么甜的,陆景的花言巧语哄得屈雅君笑容灿烂。没孩子在身边的自由空气,屈雅君难得放松下来享受。
于是小侄女的电话打到了屈胤扬这儿。屈胤扬才出大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脸上浮漾着无奈的笑意。
&
H市尴尬的地理位置,导致冬天又冷又湿。风作汤底,刺骨熬人。冬天能见着雪,但很少能存住雪。除非雪下得持久。
暖气丝丝缕缕包裹的小别墅,感受不到室外的风雪呼啸。开辟出的一方水晶球世界,飘着如假包换的雪花。
祁寒雨被抓着腰,一次又一次地更深入地被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