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被许景山送到徐明阳九庐府的别墅,和谢亦先在游泳馆的初次见面,还想起了很久不见的何悦,甚至糊涂地回到了一中,他还是没听赵启祥让他复读一年的话,把赵启祥那张弥勒佛脸气成了猪肝色。

他以前挺混的,这点有祁向东的基因。他的混跟祁向东不一样。祁向东那真是坑蒙拐骗,好事不干一件。祁向东横都是窝里横,只敢吸家里的血,在家里逞威风。他那坑爹从上到下,只一个外壳不错。要不然也骗不到祁寒雨有学问的妈。

他妈生祁钰没一段时间就走了。祁向东直说要把祁钰送人。三天两头不着家,一回家就骂骂咧咧,在祁寒雨面前说他妈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生这赔钱货。祁向东可不是嘴上说说,他是真这么打算的。

祁寒雨年纪小斗不过祁向东,狠下心来找了泗水街的萧老大。萧老大帮他打的祁向东,也是他亲手把祁向东送去吃牢饭,再也出不去害人。

道上的规矩,有仇必报,那恩情也是。天底下没有白施的恩。

说起来何悦喜欢祁寒雨,还是因为他会打架。萧老大因为什么?收一个没啥能力的小弟?祁寒雨那会也没想过。

他是会打架,但毫无章法。因为长得不横,性格也不好斗,一般只是个撑场子凑人数的。祁寒雨晚自习不上还被人拉过去,冷眼旁观他们在街上扔酒瓶子。地方小,胆子一个赛一个小,没人管。

祁寒雨一边是混日子,一边还得看铺子,哪有心思在念书上。

祁寒雨也没那么在意考试的结果,后来有一瞬觉得可惜,但人还是得往前看。因他总是被什么东西推着赶着,没有随心随性一说。如果自己过于钻牛角尖,早在半路走岔了。不对,也许他一直都在岔路上。

再后来是祁奶奶过世。他听老人家的话,不再跟泗水街上的人来往。

流了一身汗,烧才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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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看着工人把电路修好。

刚送走工人,祁寒雨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着汗,让祁寒雨的脸色看着像大冬天刚泡完澡出来的,两颊红扑扑的。咳嗽了几声,眼里雾朦朦。

“浑身发黏,臭得很,我去冲个澡。”祁寒雨像个被烧到一半的柴火,有种劫后余生的松脆。

祁钰从庭关转过来问他,“好些了吗?哥哥的衣服我拿好放在浴室了。”

“好多了。”祁寒雨一只手按着祁钰的肩膀,轻轻捏了捏。

只是个感冒而已,祁钰在房里陪了他一天。真有点小题大做。

祁寒雨烧糊涂在倒带人生,可祁钰一面给人探温度降温,一面想的却是他小时候得水痘。又痒又疼,一直哭。奶奶脾气大,被他闹得要打他了,祁寒雨耐着性子抱进自己房间。

见他比一般人都大好些的水泡,祁寒雨一直抱着八岁的小孩哄。比起拥有关于妈妈的记忆的祁寒雨,祁钰只有哥哥。

出来的时候,祁寒雨接了个电话。

许绍远没去公司,找签字的找到他这来了。祁寒雨听完大抵知道是什么项目进度,“许总知道。嗯,你线上发给他签。”

许绍远提出的无级沟通,祁寒雨自要承其志。

破打工的哪有不卑微的。找来的同事还有些担心打扰了老板,惹他不高兴。“事出有因,而且你是在上班时间找许总,他不会A你的。”祁寒雨轻柔而坚定地说。

“哥哥,舅舅是不是失业了?舅母好几天没来家里了。”祁钰拉着祁寒雨做到小沙发上,手里拿着吹风机。

风开了小档,慢悠悠地,祁钰的手也很那风似的。祁寒雨有时候觉得弟弟太细致了。他嫌麻烦且嫌热,头发都是毛巾擦不滴水就等自然晾干。

这事祁寒雨一周前就听说了,只不过他是从前同事那听说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