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去啊。谁还没看到你录视频?怎么,回家躺床上反复播放啊?不怕你对象看到啊?”
谢亦先这句话可溯性极强。王斯琛的对象跟他门当户对,准老丈人家门第显赫。他俩现正是你侬我侬的时期,王斯琛不得夹着点尾巴,装也得装个样子。
“懒得跟你废话。”王斯琛顶着腮,也不再开黄腔了。“别玩得太狠闹出人命了。”
“我收个尾。”谢亦先应了声,把祁寒雨抱去了浴室。
浴室门咔哒一下合上,水声里夹着喘息。
“还看呢。”
“那两条腿骑我身上,想想都爽。”食客还在咂巴嘴,食髓知味。
“能不能有点出息。”陆景套上衣服,骂了他一句。
9 | 9病假
【病假】
10病假
祁寒雨一般很少做梦。大概因为很少,所以才能在醒后还对梦的内容记忆深刻。
梦里光怪陆离。他有时是一只龙虾,被爆炒上桌,又在人的剥食中四分五裂;有时是一只兔子,一直在逃命,顾头顾不得尾,掉进了人布置的陷阱,腿上被捕兽夹死死咬住,血肉模糊。
梦里全是痛感堆积,以至于祁寒雨醒的时候,实在分不清梦里梦外哪个更痛。他像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破机器,稍一动,四肢痛得仿佛离了体。
祁寒雨不得已又闭上眼,缓了差不多半小时。
窗帘紧闭,房间昏暗无光,但应该已经天亮了。谢亦先的手还搭在他腰上。
“啧”
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谢亦先不满地又把人拖回怀里。
“嘶”
祁寒雨此刻身上哪一块被碰到都酸痛无比,痛得他打了谢亦先一巴掌。
谢亦先睡得正香,莫名捞了一巴掌,浓郁的起床气就要发作。一睁眼看见祁寒雨手脚并用地下床,脚一落地,差点腿软栽地上。
他居然气就消了。
谢亦先光着身子,手扶着脑袋,兴致颇高地看祁寒雨别扭的丑态。倒也不很丑,更多的是别扭。
浴袍底下两条长腿宛如浮空中的幽灵,走起路来,屁股沉重又惨痛,能清晰感觉到屁股缝里的异物感。
祁寒雨听到了他在背后笑,头不回,鞋也不要。
“急着去哪?”谢亦先还带着笑意。
这不是明知故问?
祁寒雨自然是找衣服回家。没有哪个呆逼被强/奸后的第一反应是害羞。而谢亦先摆出调戏人的样子就很搞笑,也更为人不耻。
愤怒也没有,祁寒雨的愤怒甚至都过了期。他这条浅滩上的鱼,颇有一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豁达心态。祁寒雨抓着自己的手机,沿着墙根挪动。
这是片刻不想留在这片恶心人的空间。
房间里是没被动过的样子,只是床头标配的几盒安全套被人拿走了。
另外一间卧室显然是作案现场,残留着浓郁的烟味和性的味道。虽然昨天祁寒雨差不多人是迷的,但这个身体状态真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其他人干完就走了,只留下一个罪魁祸首跟他同床共枕,是要故意恶心他吗?
祁寒雨自己的卫衣裤子已经脏了,外套在沙发上搭着。那是昨晚餐厅服务员送过来的。
谢亦先光着走出来,打电话叫人送衣服过来。“不差这一会儿吧?还是你不介意光着回去?”
祁寒雨的脸色不太好,顺着沙发就躺下了。谢亦先在他旁边坐下,抽着烟。
祁寒雨问他,“衣服什么时候送来?”
“等着。”谢亦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禁干了?”
“要不要找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