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再见了。”
折竹闻声,浓密的眼睫微动。
借着放下木桶的空档,梦石将藏在怀中的东西递到他手中。
是厚厚的一沓宣纸,上面写满了那个姑娘娟秀的字痕,点滴殷红的血液沾染其上,触目惊心。
“折竹公子,两卷道经都在此了,你从村中将她带回竹林小院的那夜,她熬了整夜默完了剩下的一卷,她让我一定要带给你。”
折竹几乎听不清梦石在说些什么,他只低眼盯着那宣纸上斑驳的血迹,手背的筋骨无声绷紧,他屈起的指节近乎泛白。
“那么你的事,她可有告诉你?”
许久,折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在经卷中夹了一封信,是给我的,我已经……看过了。”
梦石说着,又深深端详起面前的少年来:“公子你是否早就知道?”
“梦石,”
折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却道,“我曾说,我是因我与容州知州祁玉松有旧怨才会救你,这话,原是在骗你。”
“其实想救你的是祁玉松,我之所以应他,不过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冒着得罪晋远都转运使的风险也要救你。”
折竹的嗓音裹在泠泠的水声里:“至于你的身份,不久前我的人截了祁玉松派去白玉紫昌观的人手中的东西。”
说着,他将一枚嵌玉貔貅的金锁递到梦石眼前。
梦石险些将木桶丢到水里去,他勉强稳住心绪,将那金锁接来,又提一桶水。
那金锁,是他师父当初剖开母亲肚子将他取出后,在他母亲手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