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止血药,也不知管不管用。
“我陪你去找大夫。”
即便她最初找上他是为求死,但他一次又一次救她也是他的善举,商绒想,她理应这么做。
她将折竹扶着站起来,看他依靠身后栏杆勉强站住,他的呼吸有些重,一只手撑在栏杆上,手背绷起的筋骨显露得更为流畅分明,她听见他说,“去,在竹榻右侧的柜子里,找一套衣服给我。”
商绒懵懂地点头,松开他转身猝然又看见门口那具被她砸破头的死尸,她僵了一下,绕着他提起裙摆小跑进屋。
折竹听着屋中细碎的动静,他站直身体走进去。
屋内洒了满地的茶水与蜿蜒的血迹,一片狼藉,那少女才将从柜子里拿出的靛蓝衣袍抖开来,肉眼可见扬起的灰尘呛得她皱起眉咳嗽。
她的眉生得淡也浓,淡淡的黛色犹如雾蒙蒙的远山,不似柳叶那般又弯又细,只在尾端微有弧度,眼睛是少有的丹凤眼,细而不小,双眼皮的褶皱漂亮,眼尾略微上挑,晨色明亮许多,大片冷淡的天光顺着破损的窗棂涌入,她的眉眼在铺陈的光色里犹添一丝不沾尘的明净。
她转过脸来,咳得眼睛水盈盈的,对他说,“折竹,你还是不要穿这个了。”
“嗯?”
他等着她的下文。
“也不知是放了多少年的,积了好多灰,”她越说眉头越皱,还向他强调,“很脏。”
“我身上这件也并不干净。”
他步履不稳,幸而商绒及时来扶住他,他低下头来看她,“为掩人耳目,你我便扮作农户,尽快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