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唇边。
商绒下意识张嘴咬下。
毫无预兆的, 她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他的指腹, 只是极轻的一下, 但折竹蜷缩一下指节, 他又无端地看她一眼。
商绒无知无觉, 只是目光渐渐从傀儡身上, 逐渐移动到操纵傀儡的那一双手上, 仅凭那样一双手, 任凭丝线之下究竟是嫦娥还是谁, 都始终是一堆被任意摆弄的木头。
戏过三折, 久源楼外天已见黑。
他们从午后一直在楼中待至此时, 街上点燃一盏又一盏的灯笼,他们方才踏出久源楼。
杨柳河岸,夜风习习。
河堤之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交织的光影在水中泛着粼波,街上行人摩肩擦踵,热闹非凡。
商绒跟着少年往前走,今夜灯会上的花灯远比桃溪村小庙会上的多的多,或整整齐齐在高高的木架上排列,或在檐下轻晃,桥上闪烁。
浓郁的色彩,各异的样式,令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