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畏凛风在油布棚子底下围炉消夜。
商绒狠狠地咬一口白切鸡,生着闷气一句话也不说,少年却盯着风炉上煨着的热酒。
他朝炉上的酒壶伸了手,却冷不防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
各色灯笼交织作光怪陆离的影,少年那双犹如沾露般剔透的眼睛看过来,商绒朝他摇头:
“不可以。”
折竹盯着她片刻,极轻地嗤笑一声,挣脱开她的手,拿来酒壶斟满一杯。
“你明明不能饮酒,又为什么总要尝试?”
商绒怕他醉倒在这里。
“这夜里也没有食人的妖魔,你又为何不肯出来?”
他神情寡淡,轻抿一口热酒。
商绒不说话了,又低下头狠咬了一口烧鸭肉,身后不远处时不时有其他食客谈笑的声音传来,零星的雪粒落入棚来,融化在火炉散发的热气里。
绯炭温酒,冷荤热荤佐以一碗汤,便是消夜,商绒捧着汤碗时有一瞬恍惚,如此雪夜,她静悄悄地抬头望向灯影之下胡乱飘飞的雪。
她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