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年的气息清冽微甘,他的喘息声很轻,莫名勾得她短暂失神,但几月不在一处,他似乎又生涩了几分,唇齿纠缠流连,他的手不自觉地揽紧她纤细的腰身,齿关磕碰到她的唇瓣,商绒疼得呜咽一声。
折竹立即松开她。
灯烛下,商绒双颊泛粉,唇瓣红润。
他盯着她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下唇,声线有点哑:“没有破。”
说着,他又来很轻很轻地亲了一下她。
像是安抚。
商绒红透了脸,一下埋入他的怀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抬头了,却松开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
折竹同样红润的唇微扬,他开开心心地学着她也将她抱着,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没一会儿又不确定地问:“你以后还会给我亲吧?”
商绒眼皮一动,在他怀里装没听见。
“多亲一亲我就熟练了啊。”
纵然耳尖烫得厉害,他还是小声和她说,“我挺喜欢亲你的,你呢?”
你喜不喜欢亲我?
他没说,但商绒的脑子里已补全了他后面那句话。
她险些闭不紧眼睛,睫毛不住地颤动,她忍不住央求他:“折竹,你别说了……”
折竹没听到她说喜欢,他有些失落,却也“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烛焰跳跃,两个人的呼吸还都不算平稳。
心底那几分燥热难言,折竹望着一片灯影照着的横梁,听着她的气息慢慢地轻缓许多,他以为她睡着了,可没一会儿,他又听见她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困倦的声音:“我真的要睡了,你不可以走。”
“知道了。”
他眨动一下眼睫,卧蚕的弧度稍深。
夜愈深,风愈急。
荣王府内死气沉沉,丰兰禁不住这后半夜寒凉的风,在廊上打了一个寒颤,但她回头望向那朱红窗上映出的一片橙黄灯影,她并不敢轻易离去。
数名女婢从屋中端了那些饭菜出来,丰兰瞧了一眼,便知荣王妃又是一口没吃,她心中焦灼,忙入了房中。
自明月公主的死讯传入府内,荣王妃一夜之间便病倒了,她不施粉黛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长发披散着,只穿一身单薄中衣躺在榻上,一双向来凌厉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是灰暗的,没有一丝光彩。
“王妃,您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身子是受不住的啊……”丰兰小心翼翼地劝道。
这话她几日来已说了许多遍,但荣王妃始终没有什么反应。
听见门外的女婢们唤了一声“王爷”,丰兰回头便见身着道袍的荣王走了进来,她当即迎上去:“王爷,您快劝劝王妃……”
“出去吧。”
荣王朝她一抬下颌。
“是。”
丰兰应了一声,再瞧一眼榻上的荣王妃,她回过身便往外头去了。
房门合拢,荣王走到榻前,灯笼柱里朦胧的光影落在他身上,但他凝视着荣王妃,一时无言。
他手中端着一碗从门外女婢那里接来的清粥,在床沿坐下来,汤匙碰撞碗壁,他舀了一勺凑近她的唇边,道:“神碧,吃一些吧。”
荣王妃终于抬起眼睛,她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半晌,开口便是沙哑的嗓音:“商明毓,我真看不懂你。”
“女儿没了,你看起来却并不如我伤心。”
荣王闻言,他的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收回汤匙放入碗中:“你我是夫妻,总有一个人要承担起安抚另一人的责任,否则两个人都这般,那便更痛苦了。”
“你我算什么夫妻……”
荣王妃凄然一笑,声音气弱无力:“如今没了女儿,便更不像了。”
“我们本就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