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他还因为兰月的死对我恨之入骨。

现在却又为了我，让数不尽的男人趴在她们身下，成了做恨的入幕之宾。

五年前兰家姐妹撒下的谎言，终于用现在的恶果来弥补。

「言心，你曾经因为她们受过的苦，我一一帮你讨回来，你别生我气，原谅我好不好？」

他按着我的肩，不停地晃，眼底有我看不懂的狂热。

我重重推开了他，轻飘飘吐出一句。

「你要我看的，我看了，走了。」

莫子卿惊慌的一把抱住我，嘴里语无伦次地解释：

「我都替你报复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

男人的鼻息喷在脸上，胃里一阵痉挛。

一个没忍住，直接呕在他身上。

莫子卿的脸瞬间死白，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嘴里喃喃问着：

「你就这么……讨厌我？你以前不是……最爱我的吗？」

我拿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嘲讽了一句：

「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我对你只有恶心！」

「那你杀了我！」

随即，莫子卿从桌旁的抽屉里抽出一把刀，塞进我的掌心。

指着自己的心窝子，睁着血红的眼，神经质般开口：

「往这戳！狠狠的戳！直到你泄完恨为止！」

他死死咬着唇，脸上血污一片，眼底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我拿着刀慢慢逼进了他，却在距离他一步时停下了脚。

他面上闪过狂喜，一把扯住我的手，唇角开开合合：

「言心！别骗你自己了，你还是爱我的，你舍不得！你舍不得我死……」p>下一秒，我高高扬起了手。

手起刀落，噗嗤一声，温热的血溅了我一脸。

莫子卿闷哼着捂住手腕，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直直跪在地上。

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流水般泄出，刚才的笑意还僵在脸上。

我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声音软如春风。

「这是第一刀……」

他的瞳孔蓦然放大，眼神里划过灭顶的恐惧，而我已经到了跟前。

避开要害，围绕着胸腔的位置。

我一口气连续刺了5刀。

「这是为第一个孩子的……」

「这是为第二个孩子的……」

眼前一片血雾，声音却毫无波澜。

他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眷恋。

血从我眼角蜿蜒而下，隔着雾蒙蒙的视线，我一字一句地开口：

「这是为五个孩子扎的……如果当初他们没死，应该会叫你爸爸叫我妈妈了吧……」

我双眼猩红，咬着牙笑。

「是你！是你！让医生拿着刮刀，一刀一刀生生将他们从我身上刮下！」

「那是你自己的孩子啊！你杀了自己的孩子！整整五个！」

第8章

他染血的手在地上死劲地扣着，眼底尽是绝望，整个人软了下去。

「别说了！别说了……求你！求求你……」

他一边哑着声说话一边控制不住地流泪。

血和泪，混在一起慢慢渗入衣领。

说完这一句话后，他像是松了劲。

又像是濒死的鱼，彻底摊开了身，眼神灰白地任由我开膛破肚。

我抹了把脸，脑海里自嘲的想。

这样恶心的人渣，流出的血和泪竟然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