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响一试,耳边两种乐音交混响彻,有轻有厚,他满意挑了挑眉。
确不是俗物。
宁玦将玉骨哨放置掌心,递到白婳面前,含笑问道:“是个有趣的玩意,能不能买?”
白婳怔然一愣,虽然在她看来,价值四十两银子的玉哨实在贵得夸张,可钱银都是公子的,若他当真喜欢,买不买何必问她意愿。
白婳回应说:“公子自行做主就是。”
宁玦目光下移,看向她别在腰间的钱袋子,眼神戏谑,口吻打趣道:“哪能自己做主,银子不是都由你收着,你管我的钱。”
白婳被宁玦盯得不自在,红着脸,闷头给他付上。
方才买下琉璃灯盏时,公子顺手把钱袋子交给她,之后也没有收回去,一直暂放在她这里,眼下要用钱时又出言逗弄她,白婳实在应对不及的窘迫。
他那样的口吻,好像郎君自愿将自己的银钱上交给娘子收管,好像两人的关系有多不一般似的。
幸好此刻她身着男装,旁人见了才不会多想误会什么。
闽商高高兴兴收了钱,目送两位客人离开。
他一边看着两人背影渐远,一边于心底感慨:
谁说大燕民风淳朴,条条框框规矩多的?这不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两个断袖一起逛街,拉拉扯扯举止暧昧,简直没眼看啊。
……
去见段刈当日,宁玦心事颇重。
临出门前,白婳看出他心思深深,迟疑了下,关询问道:“公子今日所见之人,当真是昔日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