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月尘同色。
他眼光温柔又带炙热,帮她掩好被角,翻身平躺回去,不再扰她,包括眼神。
没有困意,很难安眠。
幽静的深夜引人遐思,宁玦自我反省。
他排斥脱离掌控的一切,又自认为有能力自约自束,可方才不过无意间的隔衣接触,加之随船摆动两下,便叫他方寸大乱,浑身不受控地发麻。
这种感觉,怪异,陌生,令他十分不安。
他几乎睁眼到天亮,待黎明第一缕曙光洒进船舱,才深感倦意,阖闭上眼。
……
翌日,晨曦初破,白婳先一步转醒。
她睁开眼,缓了缓神,忽的敏感察觉腰间好似被硌,像匕首的触感,尝试挪身,想避开,可宁玦的手臂重重压着她,叫她动作艰难,始终无法离不开他的怀抱范围。
担忧将公子扰醒,白婳迟疑不敢再动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动作后,方才那股相抵的力道,此刻更加感受分明,她眼皮阖了阖,无奈舒了口气,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可总难忽略。
公子和衣而眠,青影剑不离身侧,她猜想应是鞘首的一端滑进了被衾,无意扰了她。
白婳闭眼酝酿,可如何都睡不着,无奈之下,她试着提起腰部主动抵上那鞘首的力道,想靠自身的力气将其一端压偏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