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宁玦目光不移,准备亲自开棺。
一鼓作气,无需多余的心理建设,他直接动了手。
入目,没有腐烂的尸肉白骨,更没有任何的血腥臭味,只有一道孱弱抱膝紧缩的影。
刚刚那么大的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停了,此刻乌云散开,清冷的月光幽幽泄下来,带来唯一的微薄光亮。
宁玦伸出手去撩那人糊在脸上的头发,未觉自己手臂竟在发抖。
他一咬牙,猛地撩开!只见白婳衣衫沾血,闭目安沉,面容惨白无生机。
宁玦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是在心脏漏停一拍后,才终于确认白婳呼吸还在,只是很浅弱。
他来不及松这口气,焦灼地立刻将人从棺椁里抱出,同时大声疾呼:“叫郎中来!快叫郎中来!”
……
白婳足足睡了七日才转醒。
她如同死过一遭,复又重生似的,睁开眼看着围在自己身前的几张显露关切的熟系面孔,心底只觉茫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记忆最后停在自己在姨母家里被表哥强行带走的画面,再之后的事……只要一想,便万分头疼,干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