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2 / 2)

剑与她 荣临晏白婳心 2528 字 2个月前

,算不到青樾画堂现任堂主宁长林靠回忆临摹出一副其父旧迹。如今那画作挂在青樾画堂主厅最醒目的位置上,画上除去有师父师娘的身影,还有一人,师祖一辈子满打满算总共收过三个徒弟,上面第三人是谁,不难顺势猜出。”

“当年你拜师学剑,用的自是真名,而窦姓在胶州并不多见,只一家一族,“狂拳”窦征同样出自胶州窦氏,你与他所出同宗,真是巧合。”

宁玦目光锐利,口吻咄咄,所有的线索环成圈索,全部围在纪甫坤身前。

他赖不掉。

纪甫坤捋着胡须笑了笑,眼尾皱纹愈显深刻:“只凭一个姓氏就如此武断下结论,天下几人会信你?”

宁玦不答反问:“前辈还记得诡手宋童生吗?几个月前,我在胶州巧合碰上他,听他再提与窦征比武一胜一败的旧事。他形容那两次比武的感觉,言道说只觉眼前人模样未变,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完全换了芯子,截然不同了。你是窦征的表侄,与他眉眼相像,若是再用人皮伪装,很容易叫旁人混淆难辨,于是,你从此拥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庙堂权臣,一个是江湖泰斗,来无影去无踪,行迹最是神秘。”

全部一一对上,这后生……

纪甫坤沉潭似的心底泛起微弱的荡动,他亲眼看着宁玦破了自己费尽心思铺设多年的迷障,一时稍稍恍惚。

回过味来,他收敛刚刚轻嘲的笑意,无波无澜道了句:“诡手……原来如此,早知道有他这多嘴的后患,当年我就不该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见纪甫坤不作辩驳,默认自己就是窦为,就是狂拳,宁玦握剑的手不由加重力道。

他继续言道:“当年你借着两副人皮,将宋童生玩弄于股掌之中,害他无辜受冤,遭天下武林人士的耻笑,而你非但不觉任何愧意,反而觉他应当早死?”

纪甫坤微不耐,摆手回:“蝼蚁之命,死了就死了,不值得今日你与我在此对峙讨论。”

“死了就死了……”宁玦喃喃重复一遍

纪甫坤冷情冷性的话,铺垫了这么久,总该要问出真正想要探究之事了,“我师父师娘的死,在你心中可否也是蝼蚁之命,死了就死了?他们的死可与你脱得了干系?”

纪甫坤蓦地抬眼,神情有些变化,却并不给予直接的回应。

宁玦紧盯着他。

纪甫坤终于开口,却是启齿推脱:“与我何干?”

宁玦由浅入深,将他多年织就的谎言大网慢慢剪碎:“难道你不是在有意寻找会用孤鸿剑法的人?明面上,是大将军王在摆擂台招募剑客,可实际最初向皇上提议这个广纳贤士之法的人,是你。”

“荣临晏用计谋窥到孤鸿剑法的后段剑招,而我将计就计,派人上擂台与他正面交锋,刻意逼他使出几式孤鸿剑法来招眼,等着看是谁上钩。事后,左相的橄榄枝伸去的真及时,大将军王还未决定任不任用荣临晏,你却因隐约看到孤鸿剑法的剑影,从而等不及地亲自征召荣临晏在身边。可惜,荣临晏是白高兴了一场,你并非赏识他的伯乐,更不在意他那一身武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