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干净衣服足够。
很快,桌上整理出两个不大的包裹,左边干瘪精简的属于宁玦,而右边装得满满当当的那一包自然属于白婳。
她打算在宁玦离开王府后,搬去兄长家中住,不然她一人留在王府里,总觉不太自在,更多多少少有些孤单。
宁玦也觉得如此安排更为妥当,两人算是一拍即合。
刚刚收拾完行囊,白婳突然想到什么,伸手一拍额头,懊恼叹了口气,而后急匆匆将两个包裹重新解扣打开。
宁玦见状问:“怎么了?”
白婳动作有点急:“落了一个东西。”
宁玦正想问落了什么,就见白婳伸手在自己那件包裹里摸索一会后,掏出一个精致香囊袋,随后解开袋口抽绳,并指从里面夹出一张黄色底的平安符,展平在手心。
宁玦目光落上,仔细瞧了瞧,猜出这是婳儿为他准备的。
白婳顺势朝前伸了伸手,示意他拿,同时言语解释。
“一年前,我和小尤去寺庙闲逛,无意间误入香客人。流中,巧合际会下顺势求了这福,我原本不相信那些僧徒口中的谶语,然而当日我所求的姻缘签,上面签文写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莫回首,朝前路,山水自有相逢处’……师父解签,我的有缘人,不在回首近处,而在隔山或隔水的远途。如今谶言应验,我觉得那寺庙很灵,也相信这枚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福可以帮公子纳福辟邪,公子不如挂在身上或放包裹中,以图吉利吧。”
白婳说完,没等宁玦表态,径自伸手过去,打算将平安福放进包裹里压放好。
宁玦却忽的五指收握,留符纸在手心里,说道:“帮我挂腰带上吧,物件这么小,不碍行动。”
白婳高兴点点头,原本她还顾虑着,香囊袋粉缎缀金丝,过于鲜艳似乎有些显女气,宁玦若嫌有失男子气概,或许不愿佩戴呢。
结果不成想,她未强求,宁玦竟自己主动要求佩戴身上。
白婳伸指,勾他腰带上,施力将人往前扯拽,而后垂目帮忙系挂。
头顶的呼吸声愈发灼热沉重,白婳眼睫蜷了蜷,假装未觉,手上动作继续慢慢悠悠。
系挂完毕,白婳松手抬眸,正好撞入一双暗晦且深邃的瞳眸,四目相对,似有焰苗在视线交汇间猛地窜出。
宁玦向前半步,伸手一把扣在白婳腰上,倾身附她耳边道:“此番去剿匪,快则十日,慢则一月,自从你上岘阳山留在我身边后,我们罕少分开这么久,婳儿,我不舍你……”
“一月……是好久。”
白婳同样被他不舍的口吻牵动情绪,心头悒悒,生出隽隽留恋之情,她踮脚回抱过去,与他胸膛紧紧挨贴,依旧觉得不够。
两人都似干渴了许久,最后却只等到了一口水喝,然而这口水非但没有滋润喉咙,反而更引双方内心煎熬的焦渴。
气氛烘托到这里,两人实难分开了,只是光靠搂抱,难以舒缓即将分离的酸涩与不舍,若想完全卸下紧绷,恐怕需要一剂猛药。
宁玦沉喘一口气,不想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