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问:“忽的恭维我做什么,无事献殷勤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婳听懂他的暗示,脸一红,连忙摆手:“不是……我,我实话实说的。与旁人相比,公子就是要更厉害许多,公子武功强过我表哥,强过付威,也比陈复厉害,当然算得上是天赋卓越之人,我没有刻意恭维。”
她越解释,宁玦越爱听,神色愈发显得受用愉悦。
大概是男人天生就有的好胜心作祟,原本宁玦不屑与荣临晏作任何方面的对比,但若这比较由白婳去作,意味则不同寻常。
尤其白婳毫不迟疑地说出,他强过荣临晏许多,这话实在合宁玦心意。
白婳看着宁玦表情含笑,出声问:“公子笑什么?”
宁玦未觉自己情绪外露得这般明显,闻言回神,稍敛笑意,松手放开她,说道:“婳儿,你往后退一步。”
白婳迟疑一瞬,看了看他,依言照做。
宁玦抬臂,双手分别握上一根铁杆,紧接同时用力,左右拉扯,弯曲杆身,将铁笼从中间硬生生扯开一个口子。
白婳知他意欲何为,提心掉胆,生怕铁栏杆断掉的声响会惊动到外面的人。
她紧提一口气,不敢用力呼吸,眼睁睁看着铁栏杆在宁玦手里轻易被折,大概因为提前被切割过的缘故,声响并不明显,能够避过耳目。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折断两根不够,还需再折,大概五六根后,坚实的铁笼终于显出可过人的空隙。
宁玦松手,掌心沾了些黑褐色的铁屑,他随意拍了拍,躬身从困束他的铁笼里迈步出来,站定到白婳面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贴着白婳耳侧,他话音沉沉传来:“几日未净洗,身上味道恐怕污浊,我不该抱你,也不该碰你的,但我实在忍不住……婳儿,我走后,保护好自己,等着我。”
意识到别离将近,白婳喉头泛起苦涩,心头也波涌起浓浓复杂情绪。
她抬臂回搂过去,摇着头说:“没有味道,就算有,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宁玦阖眸,手心稳托着她的腰,很想伏身去亲亲她。
但他竭力克忍住,佯装被困的这几日,他行动不便,自己都嫌弃自己,岂能毫不收敛,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