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的份。
她重新端起粥碗,不得已选择妥协:“那,那公子配合一点好不好?我们尽快吃完,免得惹人生疑。”
宁玦:“是怕你表哥察觉吗?”
白婳抿唇不语。
宁玦看着她,眼底余温渐渐散去,露出冷意。
白婳压低声音,恳切劝说:“前面还有车夫在,刚刚我们险些亲出声响,没被发现实属侥幸,若再来几次……”
“再来几次如何?再说,我们何止是亲过,你表哥应当不知,你我还曾行过周公之礼。”
他混不吝的口吻一出,白婳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紧张、摇头示意嘘声。
宁玦平静与她对视,发现她眼角竟有些泛红。
不知是真的怕了,还是被他说得心生委屈。
宁玦拉下她的手,牵握在手里,到底是配合着她有意控制音量:“担心什么?车轮辘辘,马蹄纷沓,周围一点不安静,我们这点声响根本不会被发觉。”
白婳轻轻吸了下鼻,将手里粥碗递上前去,含着哭腔道:“公子自己吃,别再讨价还价了。就算公子一时受困,也该顾量好自己的身体,哪能绝食负气,你是小孩子吗?”
她开始指责他,方才的忍气吞声全部不在,甚至端起教训人的范。
宁玦没立刻接,白婳嘟囔着继续说教:“我的确辜负了公子的信任,知晓你怨恨我……既如此,公子何不蛰伏等待报复的时机,待时机一成熟,再立刻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解恨,这样难道不好?何必像现在这般,自怨自艾,摆出一副要杀就杀的颓丧模样。你们江湖人士不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么,公子的那份洒脱呢?”
白婳一口气说了一大通,音量虽小,但一连几个发问也显得十分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