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考量过后,白婳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
走前,她目光重新眺望,落到车厢门帘上,盼着此刻能刮过一阵劲风,掀起布帘一角,好叫她可以看清公子在里面的境况安危。
然而门帘始终闭得严严实实,她脖子梗得都酸了,依旧窥见不到丝毫。
整颗心悬起来,惴惴难安。
……
重回扎营处,白婳原本还想着,若无人注意她的行迹,她干脆无声无息潜回车厢里,伪装成始终歇在里面的假象。
然而不巧的是,表哥回来没耽搁,直接上车寻她,一见没人,立刻吩咐手下去附近找。
付威他们都不在,只剩表哥一人站在车厢前,面无表情,目光也落于虚无,似乎在想事情出神。
白婳强作镇定,不慌不忙走上前,主动与他打招呼:“表哥。”
荣临晏循声回头看她,视线在她脸上定了定,又顺着她走来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凝了凝目。
他问:“去哪了?”
白婳脸色闪过不自然,欲言又止半响,终于声音低弱着开口:“刚刚腹中生痛,婳儿不得已,只好趁着无人注意,悄悄走远一段距离,藏身矮丛中……这次同行的都是剑堂门徒,个个为粗犷男子,赶路过程中,难免有男女不便之处。我走前,原本是想知会表哥一声的,但没寻到你,我又痛得难忍,只好没打招呼地冒失走远了。”
荣临晏反应了一下才听懂,先是沉默,而后口吻歉意说:“是我考虑不周了。婳儿与我们同行 ,自然会有不便的地方,只是你不留口信突然消失,大家难免担心,尤其是我。”
白婳:“下次不会了。”
一个腹痛急于如厕的借口,成功打消了荣临晏的疑虑,白婳上了马车,车队继续行进。
两个时辰后,又到了歇脚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