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宁玦来邺城,似乎是访友的。那位做茶叶买卖的段老板,与他曾有私交,生意人与江湖人最爱闯荡南北,他们认识,也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但如果对方是宁玦的话,就有点奇怪了。
宁玦不爱结交,谁都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交情能催使得他不远千里海上奔波,辛苦跑这一趟,只为叙叙旧?
荣临晏怀着疑虑问:“真的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吗?”
白婳摇头,神情自责:“都怪婳儿愚笨,没做好表哥的眼睛。”
眼下,白婳适当的示弱,对荣临晏而言简直太管用了,他以为自己又重得白婳的依赖,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探究责问更多。
他温柔口吻,再次启齿:“婳儿,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够好了,这些东西,万金难得,你是帮了表哥大忙的。”
说着,他煞有其事拍了拍心怀,眼底意蕴深深。
白婳没去看他,视线自然落下,知道他怀里小心揣着她亲手画的那几张剑招图解,那是孤鸿剑法的后章二十式,无价之宝,她偷来的。
荣临晏没注意白婳眼里一闪而过的愧意,只顺手将图纸从怀里拿出来,抽出几张细看。
一边看,一边询问:“宁玦他,后二十式练得怎么样?”
这个就如实说好了。
白婳开口:“很熟练,也很连贯。”
她用外行人的话语,大致作粗糙描述。
荣临晏:“你觉得,那是习练多久,才能达到的程度?”
白婳不懂,随口说:“很久吧,练功应该不能一蹴而就。”
荣临晏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即便他得到了孤鸿剑法后章的前二十式,与宁玦习练的剑法内容一样,可他还是少些把握。最起码,相同的剑式内容,宁玦比他更多熟悉程度,挥剑的威力自然更强,而他能够将后章内容与前章融会贯通好就算十分不易了。
功底,靠的是日积月累,而非一朝一夕。
婳儿拿到孤鸿剑法的时间太晚,他没有足够适应与突破的时间,眼看开擂在即,荣临晏依旧没有十成把握可以胜过宁玦,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