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端着饭碗往前倾身凑了凑,声音压低几分道:“那哪能算?你知不知道自己诚意有多不足,说要与我无间亲密,结果却连我的二分之一都没接纳,你说,这剑式要我怎么教?”
白婳瞬间睁大眼睛,一方面因为宁玦这话实在露骨,另一方也着实感到诧异。
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被撑成那样要死不活了,却连一半都没有吃下。
要是完全进入,她会不会死啊……
第59章 第59章拜过天地
两人对峙,宁玦就是无赖不肯承认昨日成了事,并以此为借口,拒绝教习白婳孤鸿剑法。
白婳气恼放了筷,眼睛溜圆瞪着他:“学不学剑招并不紧要,反正我也是没有武学天赋的普通人,但公子不可言而无信,这样有违君子行径?”
宁玦回视过去,语调轻飘,口吻慵懒地反问:“谁要当君子,我可从没自诩过,再说,昨夜我们的确没有做到无间亲密的程度,最起码在我看来,原本还能更亲密的。”
他目光慢慢升温,盯得白婳脸颊一阵红热。
她忍下羞意,偏过眼,抿唇有点恼。
宁玦又问一句:“不对吗?”
白婳抬头,表情生动,像是不愿忍了,抬手直往他胸口砸落拳头,连砸了两下。
不够解气。
再开口,声音含着忿忿,又隐隐带着点委屈。
“请公子随我过来。”
宁玦挑眉,不知道她卖什么关子,起身跟去。
其实刚才与她斗嘴不过是逗逗她,已经占过身,怎么不算要了她?眼下,她完全有资格得知他孤鸿剑法的秘密。
并且,他也愿意告诉她。
“好了,别气了,我刚刚……”
话没说完,白婳引他到床榻边站定,顺便截了他的话:“公子掀开看看。”
她视线落在榻面上,宁玦目光跟过去,有点不解其意。
当下,床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两个菊花药枕随意搭连,锦缛表面被蹭出无数的褶皱,被子也没叠,软塌塌堆在一处,像是朵被蹂躏过的牡丹花,加之轻薄床帏也散在塌边,整体看过去,显得十分凌乱。
宁玦伸手迟疑,不知道要动哪里。
白婳提醒道:“掀被子。”
宁玦看她一眼,收眸照做。
被子堆叠遮挡的位置上还突兀盖着一块白手帕,在花团锦簇的褥面上很招眼突兀。
宁玦目光自然被它吸引,也很快意识到,白婳示意他看的就是这方帕子。
他伸手过去,见白婳没言阻,心道自己想的大概没错。
他拇指食指扯住帕子一角,轻松一掀,映目一抹乍眼的红。
这是……
宁玦怔了下,旋即很快想明白。
这是清白姑娘家与夫君第一夜同房时身子会落的红。
宁玦有点没想到,是因为昨夜进行地太克制,程度太浅,他以为那样就不会。
白婳看他拿着帕子沉思,眼圈慢慢泛红,声音细若蚊蚋:“公子还说我们不算亲密过,可我身子已经因你落红,这难道还不算嘛……”
原来方才委屈的源头是在这儿。
宁玦看她要哭,心下生慌,惶急之下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开口道了句:“我教……”
白婳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其实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矫情了,但她就是不喜欢昨夜之事在公子心里完全不占分量。
于她而言,那与同房是无异的。
可公子事后表现得那么平静,面对她时,还言简意赅只回了两个字我教。
这算什么意思?
好像在他眼里,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