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睡床上,我睡地平,拔步床很大,地平足够宽敞,到时我铺上席褥也可以对付一晚。”
白婳唇瓣动了动,鼓起勇气说:“地平凉,公子后日就要正式比试了,别因寒意侵身,影响了比试结果。”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宁玦深深看了她一眼,脚步没有停,他吸了一口气,心跳鼓急,浑身血液有了沸腾的架势,掌心发起热来,呼吸更慢慢变沉。
他没有言语回复,却主动牵上白婳的手,肩并肩向前,脚步似乎加快了一些。
白婳跟得费力,两步赶他一步,一副很忙慌的样子。
裙裾摆动如被风拂起的青绿荷边,漾动着生动的曲线,偶尔还会露出小截白皙的脚踝,比新鲜的藕段还嫩。
……
两人不是没有睡过一张床。
但先前的情况特殊,是两人航海在船上,遇到暴风雨天气,因她害怕雷声,公子与她同床而眠,是为了守护与照顾,与眼下情境相比,情况差别很多。
之前是应急方案,如今却是……自愿同眠。
床幔放下,白婳简单洗过漱后率先躺上床,犹豫过后,还是褪下外衫,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轻薄小衣。
已经答应同床同寝,无间亲密,她努力克服心中羞耻,闭了闭眼,把藕粉外衫从被子里丢出来,丢到脚边。
没过一会儿,宁玦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外衣留在了浴房,靠近床边后,他主动弯下腰,伸手拉住被子一角,力道不大,试探地掀起来一些。
白婳没有排斥表现,自然翻身往榻里挪了挪,给他留下足够宽敞的空间。
宁玦上床后没有言语,先是平躺片刻,盯着房梁出神,而后猛地一个翻身,双臂撑力,覆压到白婳的身前,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她神情没有显出明显的诧异,但多多少少是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