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婳不擅应对热情,面对对方直宣于口的欣赏与好感,她笨拙不知如何回复。
想了想,白婳回:“夫人说这话实是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宁公子身边的一个丫头,当不起夫人这般看重。”
听她这样说,段夫人眼神中浮现出短暂的哀伤情绪。
但转瞬即逝,叫白婳不禁怀疑,方才是否只是她看错而已。
段夫人拉过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温柔低言:“我家老爷经常提起宁公子,说他是忠义之士,处事正派,为人磊落,你跟在他身边,想来受不到大的委屈。”
闻言,白婳没有立刻答话。
按理说,公子才是段老爷费力邀请来的客人,而她不过是婢女随从,身份低微,该是很不起眼的存在。
可当下,段夫人话里话外,好像都将她看得更重要。
白婳困惑不解,虽然不觉段夫人有什么恶意,但对她突如其来的关切,还是倍感莫名。
她迟疑了下,客套应说:“夫人宅心仁厚,段老板更是慷慨仗义,此番奴婢受难,多亏段家人出力相助,才得以幸免。”
段夫人眼神复杂,看着白婳,眼底仿佛藏着千万种情绪,更像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