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地方，两人相握的手，裴从清偶尔揉捏他手指的动作，都让他心里踏实。

一场饭局下来，时霄始终也保持着距离分寸，但直到他坐上车离开赵扬也没松下最后一口气，他心里还惦记着偶然听到的话。

“你晚饭吃的很少，是饭菜不喝胃口？想吃什么，叔叔带你去。”裴从清说着，拢了拢赵扬的外衣。

“不饿，我们回家吧。”赵扬牵着他，在夜灯下望着他的眼眸似藏着光，可这一幕落在裴从清眼里便生出了酸楚。

他知道赵扬在意。

赵扬本该在今夜顺利得到爱人的解释和疼爱，但话还没听到几句，两人亲热磕磕碰碰就划伤了，被下午赵扬开快递随便扔到鞋柜上的刀片。出于对爱人的担心以及新物品放置的遗忘，赵扬在裴从清面前拉开了卧室里藏黑鸡儿的抽屉。

他的初心是害怕用了这玩意自己真的能出血，毕竟它不比真的器官那样柔韧，是实实在在的死东西，从前那根铁具让他心有余悸。还想藏一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哪来的？”裴从清问他。

“……赠的。”赵扬一边给他消毒手上的伤口一边回答。

“买什么赠的？”

“……”赵扬贴好创口条，直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道:“炮机。”

赵扬有时很像家养的狗子，平时风风火火，做错事就背着耳朵用水汪汪的眼睛讨好主人，尾巴要摇又要夹，迫不及待要主人摸摸他原谅他。

他上星期刚25岁，协助他哥经营公司也才不到两个月，到底是什么契机让他决定带个孩子回家，他不明白。

「赵赵」 赵扬有些受不住，他摸着身下的健硕身躯爬到他身上，趁自己还清醒，问出在意的问题:“你们……说了什么？”

裴从清揉两下他的脸，吻他的唇边，自然而然理解他的问话，“说说你们。”

“我们？”赵扬疑惑。

“因为你从没告诉过我那些事情。”

因为你从没说过当时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时霄。

赵扬后穴塞着一半的假玩具，分着腿跨在裴从清腰侧，脸埋在他的颈窝，“那你知道了吗？”

裴从清伸手去弄那根假具，浅浅地在赵扬穴里插，随着手指动作打着圈磨，“知道什么？”

赵扬小声在他耳边喘，“知道…我只喜欢你啊。”

裴从清笑着，侧头轻咬他的耳垂，“我们在一起的什么都是第一次。我会把你抓的很牢，会一直爱你。”所以不管未来感情路上出现什么人，都不要也不能想着离开。

他终于亲口听到了这个人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