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明明是个艳阳高照的正午,唐笙却觉得背脊发凉。
秦玅观看得透彻,她一点也没说错:
“朕这双手,从未擦干净过。”
“你该害怕,不必强装。”
“是么。”
每每想到她的一句话便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唐笙就忍不住害怕她害怕自己的血液也会像这样流淌在阴冷的沟槽里。
可明明她都这样害怕了,为何看到秦玅观失落的眼眸时,还是会难过呢。
马车太窄小,唐笙蜷缩在角落里,心乱得厉害。
方十八以为她不舒服,温声问了句。
唐笙摇头,脑袋垂得低低的,看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入了内宫,除了皇亲贵胄,任何人不得乘车驾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