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里间的人逐渐多了。唐笙随着她们入内,给秦玅观呈上了药。
她这几日还兼着请平安脉的职,换茶的宫人退出后,她还得硬着头皮留在里头,听秦玅观和沈长卿说话。
唐笙征求过秦玅观的御命,期盼她能改个时辰诊脉。可秦玅观却从善如流般探出腕子,交由唐笙全权发挥。
“既已身死,那便是有人灭口。”秦玅观继续道,“那杨澍近况如何。”
沈长卿答:“回陛下话。他因胡言乱语被拔了舌,人倒是活着,只不过跟精神错乱无甚差别了。”
“哪有那么简单。”秦玅观同她相视一笑,“太傅同朕猜测的差不离吧。”
沈长卿啜了口茶,淡淡道:“装疯卖傻,反而能活下来。”
秦玅观正欲说话,余光里却映入唐笙小心翼翼整理她衣袖的身影。
她下意识矮下些身,举起些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