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要杀年猪似的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隔得远,林朝洛挑头对牧池道:“哪来的猪, 怎么瞧着没几两肉, 怎么够吃?”
鹤鸣叉着腰伸长了脖子,忽然笑了起来:“大帅,我就说您眼睛叫铳烟熏着了罢,那挂着的明明是个人!”
林朝洛眯眼,果然见那“猪”挣扎起来, 发出一阵沙哑的嚎叫。
“原是那小可汗。”林朝洛抽走捆木板的布条,自个扎好,往红缨兵放人的地方去。
“大帅!”亲兵们远远就冲她解释,“这小子不服软,压不过来, 索性就给他捆着抬来了!”
“我还以为你们猎什么了,今个儿能打牙祭。”林朝洛叉腰, 左手食指点着刀沿。
那库莫汗听得懂齐语, 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疯狂咒骂。
“狗叫什么?!”小旗踢了脚泥水,直击他的面门,“被俘了就老实些, 嘴巴这般不干净!”
达窝尔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落在地上的下衫拖在泥水里, 双手双脚都在挣扎,企图破开这长凳。
林朝洛抬脚踩住即将倾倒的长凳, 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我说,可汗,你能早些服输么。你早就兵败了。”
她这话比杀了他都难受,这耻辱的姿态叫达窝尔恨不得叫他将脸埋在溺水里溺死。达窝尔又挣扎了一番,喉头满是泥水的腥臭。
他终是哭了起来,用库莫语喊起了母亲,几乎要声嘶力竭了。
林朝洛收脚,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