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玅观阖眸,思绪已停止了摆动。
自她登基来便一直期待的佳音真的传来了。齐朝历代皇帝梦寐以求的威强敌德,克定祸乱,开疆拓土之功近在眼前。
光凭此功,包含文武两个字眼的极高谥号必定会刻作碑文,万古流芳。
明明渴盼了那样久,心绪却没有丝毫波动。
捷报隐入了奏折堆,秦玅观望着手中的香囊,连望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的目光汇聚一处。
束着纂带,勒起得罗袖摆的执一走了出来。
秦玅观在女卫的轻呼声中抬眸,望向了她,氛围异常沉重。
她扶着圈椅起身,想要问清唐笙的状况,念珠滚落在地都未曾觉察。
方十一拾起,却发觉蒙着薄雪的地上滴了不少血珠。她顺着血珠指引的方向望去,看到了秦玅观即将倾颓的背影。
“陛下!”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秦玅观便倒了下去。
侍奉銮驾的宫人与侍卫涌至廊檐,长袍刮起的风吹动了避寒的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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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边摆着两盏茶汤,唐笙透过升腾的薄雾,又瞧见了那张眉眼与自己自己有些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