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丹帐人纠缠在一起。
骑兵大多追随方箬拦截包抄的轻骑了,唐笙身边只剩百十来个玄甲重骑,随她一次又一次拼杀进即将与齐军兵刃相见的丹帐军阵中。
马匹因一轮又一轮的冲锋口吐白沫,疲惫地倒下,滚落在地的玄甲骑兵化作具装步军,陷入军阵中央拼死抵抗。
针对骑兵的拒马立起,绊马绳也在动乱中绷紧。
唐笙弃了战马,借着结实甲胄抗下弯刀,与未着几片铠甲的丹帐兵作战。
*
“三文关还没消息么?”
秦玅观睁开眼睛,整个帐中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好似压着一层阴翳。
“没有。”
方十一不敢抬头。
盏盖落在了杯身上,嗡的一声,颤动了许久。
“凉州呢。”秦玅观问。
“王将军正强攻。”方十一答。
秦玅观抬眸,那幽暗的眼眸扫过诸兵官,虽未说话,但已叫众人背脊发凉。
这眼神显然在说,她对兵官们的回答很不满意。
“陛下……”方十一欲言又止。
皇帝御驾亲征后,齐军这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没吃过亏。今日这动乱的态势,于皇帝而言,无疑是危险的,换做先帝必然会留下大纛,悄悄后撤百里保证自己的安危。她从前跟陛下亲征瓦格过,知晓秦玅观的性子。无论如何,陛下绝对不会因为动乱主动后撤。
可那是过去体魄强健,武艺高强的太女殿下,秦玅观如今这具身体,怕是连急行军都有些吃不消。
她想劝说,又怕惹得秦玅观不高兴,因而犹豫再三只敢轻唤了声。
秦玅观知道她要说什么,视线掠过她。
方十一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