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动过立后的念头,或者寻个借口将唐笙圈在身边,可每每细思,她都会觉得自己也变成了那些视妻子为物件的男人。
唐笙有自己的抉择,有自己的目标,她不能这般自私。
“我也舍不得。”唐笙回啄她的发鬓。
“可还是要去,不是么。”秦玅观揪紧了她的衣袍,“犟种,天生的犟种。”
唐笙哑声笑了。
“笑什么?”秦玅观后倾些身,继续捏她面颊。
“不知道,就是想笑。”唐笙说,“不让我笑的话,我就哭了?”
秦玅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吃饱了吗?”
唐笙小鸡啄米般点头。
“回去。”秦玅观指尖下滑,抚过她的下颌和颈线。
“好。”唐笙的语调更哑了。
*
临别前的温存总是最令人眷恋的。
唐笙恨不得时时刻刻和秦玅观腻在一起,秦玅观同她一样,只不过不愿表露得那样直白。
最后一日,秦玅观除了召见阁臣,其余时刻,唐笙总是如影随形。
欲与望轻易被不舍和思念点燃,来来回回许多次,停下时,两人都精疲力竭了。
唐笙觉得再这么下去,秦玅观的血条定会掉上一截,到后来,随便秦玅观怎么撩拨她都紧紧揪着被褥当壳子,安安静静地当缩头王八。
“出来。”秦玅观扒拉棉被,将人捞出来,“一动不动的,真成王八了?”
唐笙阖着眼眸,继续往下缩。
秦玅观无语凝噎。
她合衣而眠,背过身去,用身体压着一侧棉被,将盖在唐笙身上的都卷了过来。
身着中衣,只有肚皮上还沾着点棉被的唐笙直挺挺地躺着,十分无奈。
殿中燃着好几个炭盆,唐笙不至于冷,但也和暖和不沾边。
“陛下”唐笙软着嗓子唤人。
秦玅观一动不动。
“陛下~”唐笙凑上前。
秦玅观肩头微动,拉高了棉被将自己泛红的耳朵藏了进去。
“皇~帝~姥~儿~”
发丝垂了下来,扫着她的面颊。
唐笙使坏,故意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扑在她的肌肤上。
“你身后有,自个盖一床。”秦玅观瓮声瓮气道。
这回是来真的了,唐笙的视线扫来扫去,终于寻到一处破绽。
秦玅观只觉腰后一凉,紧接着腰身便被人圈住了。
宽松的中衣因为动作积于身侧,露出的肌肤有发丝掠过,凉凉的,柔柔的,痒痒的。
唐笙钻了进来,从她的小腹啄起,一路向下。
秦玅观推她,用动作表达了她对唐笙迟钝反应的拒绝。
“最后一回了,行么?”
垂眸的视野很暗,秦玅观的神思为那双烁着光点的眼睛攫走了,回神时,唐笙已照着自己的打算继续前行。
秦玅观攥上了褥子,指尖泛白。
“明日……乘车去,不许,不许骑马……”
唐笙轻咬了唇瓣,没有瞧她。
平滑的褥子上留下两道抓痕,秦玅观的指节穿梭于她的发间。
“你,少去战乱处晃悠,若是……”
“若是什么?”唐笙咬人,闷声问道,“您要惩处我?”
秦玅观好想抓她,但又怕真给她抓疼了,忍了又忍,等鼻息平复了才继续说话。
“十八那朕已经吩咐过了,若是”
若是唐笙再像上回勤王那样不顾性命地往险境顶,她定叫方十八给她拉回来,有一丝一毫的苗头,秦玅观都会下诏给她押回来。
“若是”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