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是沈家兴起之地,势力盘根错节。”秦玅观揉着眉心答,“此地,她是待不下去了。”
“贸然将她带回也并非周全之道。”唐笙补充道,“道上可做手脚的地方更多,反倒不利于沈太傅保命。”
秦玅观解了旒冕,唐笙扬臂替她摘下,奉于身前。
“你说的有理。诏令得秘密发出,护卫兵丁得从禁军中挑选。”秦玅观的指尖抚过额角浅浅的压痕,“朕即可便拟诏旨,你亲手交给十一娘,此事叫御林卫去办。”
“是。”唐笙应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她道:“若是沈太傅的眼睛能医好,路便能多一条……”
“你是说,授予她辽东实权。”秦玅观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唐笙颔首,将旒冕搁于案上:“谁人轻易动在任的朝廷命官?”
秦玅观轻叹息:“阿笙,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