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太温和了。”执一阖上药案,顺着唐笙的话细思后才道,“如今的情形,必然要将这铅白霜化解了。”
“若是用药太刚猛,她这副躯体如何撑得住?”唐笙有些焦急,“我也想用刚烈之方,可她……”
她偏首,强压心底的酸楚。
秦玅观喉间灼痛到连用药都很煎熬了,加上刚猛之方,恐怕血条会掉得更快。
“唐大人,病来如山倒,陛下眼下已容不得‘抽丝’好转了。”
执一的话在她权衡的天枰上添了砝码,唐笙的心口一下变得闷重了。
催出铅毒之药必然作用于秦玅观衰败的身体,秦玅观极有可能死在催毒的路上。不用,她反而能撑得更久些。
唐笙本想用温和的药方解毒,可收效甚微,无法逆转如今的态势。
“用了尚有一丝生机,你怎知晓她撑不住还是撑得住。”
“可”
执一神色平静,沉寂的眼睛总带着一丝宁静的凉意。
唐笙从忧思中抽神,唇瓣翕动,喉间却发不出声音。
这种抉择,她其实更该交到秦玅观手上。
是继续依照她暂未起效的法子等待转机,还是压上性命赌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