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时,身体已经崩到了极限。下马时她头晕目眩,脚碰着地腿便发了软, 险些栽倒。
“怎么弄成这样?”方汀搁置了差事,同随从一左一右架起了唐笙。
唐笙缓了片刻,便朝宣室殿的方向奔去。方汀还有差事要忙,叫了两个宫娥跟上她。
一路都是聒噪的蝉鸣,进入宣室门时, 唐笙耳畔才清净不少。
殿外值守的宫娥瞪大了眼睛,慌忙进去通报。
唐笙急昏了头, 没等人回来便迈过了地栿。
彼时小萝卜头正立在书案边苦哈哈地背书, 两侧的宫娥借着不远处敞开的冰鉴散发的凉意挥扇,秦玅观俯身揉着脚边的卷毛狗脑袋,听着脚步声才抬眸,视线掠过冰鉴中的瓜果落在唐笙肩上。
她身着轻薄的夏衫, 颈佩与衣袍同色的珠饰,内衬鹅黄色的绸制宋抹, 外穿冰蓝暗纹褙子,气色很是不错, 没有一点病得不能起身的模样。
“唐笙?”
秦玅观起身,卷毛狗冲她吠了两声。
唐笙听着她的声音,眼圈一下红了,走到她脚踏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