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的田产, 听得身后的议论声。
说话的是被她带回辽东的女铁匠和她的属官, 方清露一转身,两人便闭嘴了。
“嘴巴要把关。”方清露道,“这是被我听着了,换个你说的将军,较真告到本官这, 你说本官是处置呢,还是不处置呢?”
“下官知罪……”属官连连颔首。
“我也知错了。”女铁匠跟着答。
方清露道:“林将军收你为黑水营军械匠卒了,你老跟着我作甚?”
女铁匠哑巴了,只恨自个没她伶牙利嘴。
“这么大体格,老闷在军械营多没意思。”林朝洛把玩着新打制的预备下发军士的短刀, 慢悠悠地晃到了方清露跟前,“本将叫她跟着你的, 方大人不乐意?”
“乐意, 当然乐意,多谢大将军。”方清露一本正经地打着官腔,面上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林朝洛见她这样就头痛,改来时的疏放, 正了神色同她说话:“多带些人,边境的士绅募有私兵, 万一起了冲突……”
“带不了。”方清露摇头,“摆出打擂台的态势去, 反倒不好办差。”
林朝洛不再言语,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铁匠跟上。
车队驶远了,属官又同铁匠说起话了。
“你没名儿吗,为何她们都叫你铁匠?”
“有,我本名孙贱女,林将军和方大人都说这名儿太难听,让我自个重取个。”铁匠说,“我大字不识几个,就让她们叫我铁匠了。方大人给我抹了个字,改叫孙匠了,不过我觉得呢,还是听人叫我铁匠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