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全都婉拒了,处置得都很得当。
这些秦玅观全都看在眼里,她一直觉得唐笙向善,心系百姓,同那些取巧钻营的官吏不一样。
可偏偏那夜见着她榻上躺了个女子,她就忘记了一切,胸腔燃着火,像是要炸了。
秦玅观许久没这样失态了,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她没和任何人提及那夜的事,方汀还是从十八那打听来的。其间,她几次想劝一劝秦玅观,但又从中觉察到了异样,最后什么都没说以陛下的才能,应当早想明白了其中原委,不发话,不见人,定是有了其他打算。
秦玅观心中苦闷,去佛堂的次数明显多了。
东暖阁外间的佛龛后,便是挂有秦玅观生母孝惠仁皇后遗像的小阁了。
秦玅观一年内出入此处的次数屈指可数,方汀见她礼完佛往里去时,惊得微张嘴巴。
她带着宫娥们退出去,留秦玅观一个清幽的环境。
小阁背光,虽然是白日,里头还是有些暗。
秦玅观燃烛,仰首瞧着记忆里母亲的模样。
她点了一炷香,立在画像前的鎏金炉中。飘渺的烟丝缓缓升起,朦胧了画像上的面容。
这里供着的画像是秦玅观过去思念母亲时亲手绘制的,那时秦承祚还活着,姐弟两个瞧着画像一同垂泪。
决定夺位后,秦玅观就很少来此处了,一年里只有母亲生辰和忌日时来两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