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疼痛的机关就开启了。唐笙胯疼,腿疼,手心也疼。她本想着歇息会就好了,没想到倚上榻,浑身都开始酸疼,疼到她说不出具体位置。
她起身,解开半湿的布带,想着给掌心的伤口消消毒,换两块纱布。揭布时,被缰绳磨烂了的皮肉仿佛粘连在布带上,痛得唐笙直抽凉气。
原本被匕首划开的伤口就有些深了,经过昨夜的一通折腾,伤口磨烂了翻出了血肉,边缘处还被雨水泡得发白。
唐笙咬开酒壶,咬牙倒了些酒水,算是消过了毒。
她是被外祖父母带大的,小时候多数时间都没人看顾,磕磕碰碰是常事,但伤成这样,她长到二十六岁还是头一次。
好痛,真的好痛。
唐笙别过脸,有些想念从前那个世界了。
这混账系统把她吸进来,除了能看血条和知晓大概剧情发展她是一点金手指都没有。这个时候但凡它能起点作用,给她发来几盒吡喹酮,唐笙都还会感念系统的恩德。可她现在只想锤烂它。
眼泪落在手背,唐笙眨眨眼,好让眼泪快点掉完,等这阵情绪过了,她的心情就会好一些了。
她抹了些创伤药,缠紧了纱布,将双手掩在长袖下。
拍门声响起,唐笙用裹着纱布的手背胡乱抹了两下,起身开门。
“唐大人,不好了,河岸的军士同乡民要打起来了!”跑回来报信的差役扶着门气喘吁吁。
他还没传喘完气,便见唐院判抄了马鞭疾步下阶,深蓝官袍服摆一闪而过,再抬头时她人已经在自己的马背上了。
“再叫十来个人跟上。”唐笙收紧缰绳,马儿扬蹄调转了方向,“随本官来。”
因为暴雨,水位涨了不少,客栈产出的疫水颇多,且一时半会判断不出流向。唐笙今晨下令军士排查临近的水网。她带来的二百一十三人里,十来人随方箬回京,三十来人看守客栈,一百人沿途摸排水网,三十人看守县衙,人力捉襟见肘。
众人皆是淋了暴雨且一夜未眠又顶着染疫的风险在办差,傍水而生且不知实情的百姓今日去查探情况和黑水营的军士起了口角,军士脾气暴躁,被推搡了几下动手防卫,却打伤了乡民。
此举激了众怒,百十人的乡民取来渔具和农具,将负责此域的军士围了个水泄不通。